“這麼漂亮的臉,要是傷了,留疤了,你們公司的人會恨死我的。”
“滾!”
“你別總是罵我啊。我說實話啊,阿言,過剛易折,你做人太勇了,有時候也要稍微轉圜一點。你看,你的襯衣都這樣了,我怎麼把你送回去呢?”
“襯衣你都不賠嗎?”
“賠!我肯定賠!不止一件,賠一打都沒問題。但是你看啊,你哥看到你跟我出來一趟,結果回去換衣服了,他會怎麼想,你想過嗎?”
“我哥跟你才不一樣。”
“我知道,你們倆情同手足,我這不是儘量幫你避雷嗎,你怎麼不知道好賴呢?行行行,我看看你這什麼牌子的,我讓人買了送酒店去。”
文北言掙扎著坐起來。
程遠逸像對待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的扶著他。
“你送我回去吧。”
“我當然送你回去,但是,你現在能御劍嗎?”
文北言眼睛一瞪:“你想怎樣?”
程遠逸拿他沒辦法的說:“你看看你,臉比雪還白,起碼養養,好點兒了再走吧。”
他說著,又掏出乾坤袋,翻出一堆瓶瓶罐罐,一個接一個的往文北言手裡倒藥丸。
“說真的,你的劍法,我實在是非常佩服——你跟誰學的?”
文北言猶豫片刻,說:“說了你也不認識。”
程遠逸找藥找得不亦樂乎:“你說說看唄,說不定我就認識了——我可比你年長几百歲呢。”
他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等來文北言的回答,只能悻悻的把乾坤袋收起來,委屈的嘟囔著:“不說就算了……”
文北言服了藥,自己打坐調息過一個周天,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睜開眼一看,程遠逸盤腿坐在他面前,一隻手撐著下巴,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我剛意識到一個問題。”
文北言緩緩吐出一口氣:“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