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圖永易生命最後的照顧,胡安適動用了她和辛梓的關係讓圖永易住進了市一醫院,睡的還是獨立病房。
在辛梓的安排下,不僅是圖永易得到了妥善的安排,辛梓還給胡安適配備了司機,因為胡安適得親自跑一趟省城。
胡安適離開醫院後,把肖晶晶留在醫院暫時照顧著圖永易。去省城前,胡安適讓司機先把自己送回了大明村,她來到了凌寒居住的別墅家中。
送她回來的車停在鐵門前,胡安適下車直入她家樓下客廳。胡安適總是眼中含淚,睫毛溼溼的站在廳裡。
“誰來了?”凌訊和凌寒聽見有高跟鞋踩地聲,兩人迅速從凌訊的嬰兒房走出來。
凌寒驚訝道:“胡安適?你來我家幹什麼?”
胡安適愁眉苦臉著,半天不想說話,張口也是深深的嘆息。
而凌訊發覺到了胡安適紅潤的眼眶,感覺得到胡安適很不對勁,好心關懷著問道:“胡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胡安適心裡此刻無比憎恨凌寒,憎恨凌寒的理由並不是因為凌寒是圖命強的妻子,而是因為她知道是凌寒最開始作踐了圖永易的生命,她也知道圖永易先前想治療想活下去的時候找過凌寒,是凌寒不重檢視永易,導致圖永易錯過了治療時期,也沒有得到周全的照顧,所以圖永易才會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病情惡化到無法醫治。
“你們還沒有聽說嗎?”胡安適道。
凌訊凌寒母女對胡安適的問題感到莫名,凌寒不耐煩的問道:“聽說什麼?”
說及圖永易的慘狀,胡安適忍不住先流了一滴淚,接著道:“你們閉門不出,可能真是什麼訊息都聽不到。凌寒,阿姨,永易,是你們的家人嗎?”
凌訊道:“怎麼這麼問?永易當然是我們的家人,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呢。”
“是嗎?自己的女兒?那你們知道永易現在在哪裡嗎?”
凌寒厭煩了胡安適這麼賣關子,語氣兇惡的說道:“她不在學校裡還能在哪裡?你到底想說什麼?”
性情溫和的胡安適總是沒辦法剋制住自己的眼淚,她不斷的深呼吸著,接著陳述道:“她早就不在學校了,她一個多月前就回家了。”她目光含恨凝視著凌寒說:“凌寒,一個多月前,永易來找過你對嗎?你知道她是肝癌晚期了對嗎?為什麼?為什麼不帶她去治病?為什麼不接回家好好療養好好照顧?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那是人命啊!”
凌訊聽到這兒已經心痛到難以承受,她當即含淚質問著凌寒:“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知道永易得了癌症?她回來找你你也沒有留住她?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凌寒兇厲的辯解著:“她是來找過我,可她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沒得治了,她那病一治沒個一兩萬根本收不了場,我哪來的錢給她治?”
凌訊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女兒的愚昧無知和自私了,她忍無可忍,反手一個耳光抽在凌寒臉上,凌寒被打得暈頭轉向,這一個巴掌,凌訊下手著實重,因為她帶著太多太深的怨恨,怨恨著自己的女兒,如此作踐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