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付出代價?胡老闆如今說話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林自得輕蔑的笑著:“你知道嗎?我很快就會成為‘質安站’的站長了,你知道我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心愛的男人在本縣的工程就會寸步難行,到時候,你和他可不要來巴結我啊!”
胡安適質疑著:“你當‘質安站’站長?”
“沒錯!”林自得帶著威脅的語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怎麼辦呢?我林自得偏偏就是有這個命去當這個官,‘質安站’站長這個職位,工資待遇特一般,但是我就是喜歡這個職位,因為坐在這個職位上,我就能整死圖命強。所以,你告訴他,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大老闆可以誰都不放在眼裡。安適啊,我心裡還是有你的位置的,圖命強一定會身敗名裂的,你可以趁早回到我身邊來。”
當林自得悄然靠近她時,胡安適立刻閃退了。
“明安建設根基穩固,你想整垮命強,沒那麼容易。”胡安適挺首昂胸道:“我大概懂得你的想法了,也看清楚你這個人了,你還和過去一樣,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性格一點都沒有變,跟你說話,純粹是浪費時間。林自得,你儘管對付我們,我們不怕你,更不會對你妥協。如果我在你心裡還有位置,我希望你趕緊找人填滿,在你心裡有位置,我會覺得噁心。”
胡安適頭也不回的下樓了。
林自得眼睜睜的看著胡安適傲慢的離去,他很痛心,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裡還是裝著別人,更加沒有想過他,想過要回到他的身邊來。
越是如此,林自得越發恨著圖命強,心裡嘀咕道:圖命強,你不會一輩子都這麼好運的,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總有犯罪的記錄留下,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胡安適帶著滿心怒火下樓,經過樓下大廳時,出於禮貌停頓了腳步:“林主任,林嬸,告辭了。”
她急急忙忙的離開林家,圖命強一看便知道她和林自得聊得不愉快,飛快的跟了上去。
“安適…安適…你怎麼了?”
胡安適道:“氣死我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這麼生氣呢?林自得對你做了什麼?”
“他倒不敢對我做什麼,我問他為什麼給商兒和江河穿小鞋的時候,他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從沒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就是故意的。”
“那你有沒有警告他讓他以後別再這麼做了?”
胡安適半路上停住了腳步,心想有些話也不適合在家跟在村委說,在沒有村民來往的水泥路上,她滿心憂愁的說道:“我們的警告沒用的,反而是我,被他警告了!”
“你被他警告了?什麼意思?”
胡安適嘆著氣:“哎,我覺得林自得現在有點飄飄然了,他說他馬上就要當縣質安站站長了,還會不惜一切代價整垮你。”
圖命強也不屑的笑道:“哈,那懦夫的話你也信,他過去不也說自己會當縣質安站副站長嗎?結果呢?多少年了?他不還是幹部中的基層人士嘛!怕他幹嘛?”
“那時候,他還過於年輕稚嫩,但是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他就會成為一根老油條,大學畢業也那麼多年了,你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少年,林自得就在官場多少年,你能把事業做好做大,他也可以把官路走通。許多年前我擔心過,現在,我更加擔心了。”
似曾相似的感覺浮現在圖命強的腦海裡,貌似曾幾何時,胡安適真被林自得這麼威脅過,他也是安慰著胡安適,讓她放寬心。
多年後,圖命強還是主動牽著她的手,對她說道:“我沒有那麼容易垮的,一個小小縣質安站站長就想整垮我,那怎麼可能呢?他能管的,頂多也就是縣裡的工程,他總不能隻手遮天。所以,你別自己嚇自己了,總是這麼杞人憂天的,多累啊!”
胡安適每逢林自得跟她說要整治圖命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慌張,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