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胡安適是怎麼熬過這一夜的,昨夜夜深,胡母還在給她擦拭秘製跌打損傷的藥。
塗完臉上,看到胡安適的手臂和腿上均有淤青,胡母一邊擦拭一邊流眼淚。就這一次,她算是看清楚林自得的面目了。
心想自己那麼好的一個女兒,乖巧,懂事又孝順有禮,還會賺錢,林自得怎麼下得了手把胡安適打成這副模樣。
最後是胡安適安慰著胡母,胡母才從自責中抽身。
回到自己家,胡安適的心踏實多了,沒有林自得在身邊,她睡得也很踏實。即使滿身是傷,她也慶幸自己暫時脫離了林家人的束縛。
天一亮,林撿去村委之前怒氣騰騰的爬上自己的樓上,直奔林自得的臥房掀起他的被子罵道:“你還睡得著呢?逆子,趕緊去你岳母孃家給我把人給接回來。”
林自得一夜未睡著,早上才開始有睡意,早晨八點,他眼珠子都撐不開,無力的答覆著林撿說:“不去接,懶得面對她孃家人。”
“不去接就不用面對了?你不去接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林自得兇怒道:“別管我,讓他們找上門來再說行嗎?出去!”
林撿看著自己不可救藥的兒子很是惱火,但他已經是個大人了,多插手只會讓自己生氣。
不想插手林自得打壞的爛攤子,他匆匆離去,躲到村委去了。
胡父胡母等了一早上,不曾見林家人前來道歉,接胡安適回家,他們二老已經對林自得死心了。
全村只有村委才有一臺座機,胡父大清早來到村委,借用村委的電話打到了胡安適工作的單位上,向單位說清楚了胡安適的傷勢,並替胡安適請了三天假在家休養。
走出村委大門時,胡父遇見了來村委坐班的林撿,兩人四目相對,理虧的林撿自然不敢理直氣壯的面對胡父這位親家。
“呵,親家怎麼上村委來了?”
胡父板著一副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瞅了林撿一眼,道:“放心,不是來找你和婦女主任去教訓你那暴力兒子的。”
“誒唷,親家,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我兒子是有錯,不該毆打安適,但是錯是安適先犯的啊,安適也是需要反省反省的。”
胡父生氣道:“哼,懶得跟你瞎掰,等我女兒心情好點,我勸她跟你兒子離婚。”
林撿一聽極了,急忙拉住胡父問道:“誒誒誒,親家,這話你可不要亂說啊,他們不過就是鬧了點彆扭而已,哪能離婚這麼嚴重呢?”
胡父氣憤的辯解著:“是你家兒子打了我的女兒,你當然不心疼。林自得敢對我女兒下這麼狠的手,分毫不把我們胡家人放在眼裡,我胡家人也是有脾氣的,我還會讓女兒跑去你家受這種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