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看他吃的滿嘴通紅,衣襟前也給弄髒了,走過去要給他擦拭,就見安寧將左手一根沒有吃過的糖葫蘆遞給了潘辰,潘辰見狀,不禁心中一暖:“別以為帶根糖葫蘆回來,我就會原諒你。”
安寧老實搖頭:“不是給你的,是給叔叔的。我早說過,我一根,叔叔一根。”
潘辰滿頭黑線,看著安寧一副‘我是老大,我罩著你’的表情,而祁墨州的次體人格也沒有做出反抗,完全聽之任之,這樣的相處模式讓潘辰感覺到了蛋疼,只見祁墨州拿著一根糖葫蘆,坐到了安寧身旁的椅子上去,父子倆就這麼當著潘辰的面兒,啃起了冰糖葫蘆。
這畫面讓潘辰實在難以形容,只聽安寧翹著二郎腿,對次體人格說道:
“叔叔,我覺得你比我父皇好多了,要不然你來做我的爹爹吧。”
潘辰嘴角抽搐,看著這個從她肚子裡爬出來,卻基因突變的小兔崽子,心中暗自為他明天的屁股祈禱,只聽次體人格字正腔圓的糾正安寧:
“我是叔叔,不能做你爹爹的。”
安寧還是不懂:“為什麼不能呢?父皇對我不好,你對我好,我不要父皇了,我要你做爹爹。”
次體人格的解釋之言很單調,只會一句:“我是叔叔,不是爹爹。”
然後兩人就在那裡圍繞這個話題說了半天,潘辰插不上嘴,也不願意插嘴,嘆了口氣之後,就自己入了寢殿內,給祁墨州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讓在軟榻上,只見祁墨州規規矩矩的起身,對潘辰作揖道謝:
“有勞嫂子了。”
潘辰微微一笑,無語。
揪著安寧的耳朵就去了寢殿之內,祁墨州明天醒來之前,她總要先把這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才行,要不然,這小子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物。
“娘,您幹嗎揪我耳朵呀?”
安寧捂著耳朵,委屈的對潘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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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辰指了指外面:“那怎麼回事?你父皇呢?他不是去找你的嘛,怎麼會……是他?”
安寧雖然暫時還搞不懂為什麼威嚴的父皇會和叔叔是同一個人,他只知道,跟叔叔在一起不用寫字,不用讀書,他還可以隨時帶自己出宮去玩兒,這就比父皇好太多了,所以,心裡自然是偏著‘叔叔’的,對潘辰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父皇去考我功課,可我書剛背了一半,父皇就睡了,我去推他,他睜開眼睛就變成了叔叔。”
祁墨州的老毛病了,遇到安靜的環境,只要心一定下來不動,就有極大的可能會召喚出次體人格,這麼多年了,次體人格依舊是偶爾出現,出現之後,也是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的本分,知道安寧是祁墨州的孩子,他就預設了自己是安寧的叔叔……
對於這樣複雜的情況,潘辰真是沒有其他辦法。
不是沒有想過,要把他給根治掉,但是祁墨州卻不同意,因為,到現在為止,次體人格已經成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是他對那個早年逝去的弟弟的唯一牽絆,他並不想失去這份牽絆,所以,當潘辰提出來要給他做心理輔導的時候,他拒絕了,由著次體人格在他的人生中出沒。
既然祁墨州接受了,那麼潘辰也自然得接受了。如今也要讓安寧接受,而看安寧這架勢,根本就不需要潘辰說,他自己也能消化掉這份情感,潘辰給他擦完了手之後,他嘴裡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叔叔好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