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銘邊說邊伸手脫掉他的衣物,欲檢查他的身體,楚亦急的後退一步,拉起外套,“一點傷不礙事。”
這一千年來,沒有誰與他如此親密,他還不習慣別人的關懷。汪銘神色淡然,將他的心理活動看在眼裡,還有些想笑。
突然,他懊惱的嘆了一聲,“你既然沒事,怎麼不去醫院看她呢?”
“誰?”
汪銘像看傻子一樣的盯著他,“你說呢?此時正是她需要安慰的時候,也是你趁虛而入的時候,把握機會呀。”
楚亦似懂非懂的點頭,急忙去了醫院。一活動胸口就疼的他抿嘴出汗。
沒有內丹,心髒就格外的脆弱。
“你怎麼來了?”
宋艾珈見到楚亦微微有些吃驚,他看著就極為不妥,比她更像個病人。
“聽說你在這,我來看看。”
聽著他的話依然覺得語句不通,且無情無緒,她沒有回應的閉上眼休息了。
楚亦不做聲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調養身息,慢慢的胸口沒那麼疼了,他聽見床上的人踢被子的聲音,才回頭看了一眼。
眼神凝定,被子又蓋在了宋艾珈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看她。
圓圓的小臉有些蒼白,睫毛長的可以在臥蠶處投下陰影,散在肩頭的頭發充滿光澤。整個人看起來小小的。
他面無表情的回過頭來,看著窗外藍藍的天。忽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對面走廊飄過,他起身跟了過去。
他隱在空氣中跟著這股氣息走到走廊盡頭,那有間血庫,又走了出去,經過一條又一條的公路,再到學校的職工宿舍。
貓妖的所在地。
他看見苗教授一臉痛苦的癱倒在地,又掙紮著起身,將身上的血包掏出來,一袋一袋的擠在杯裡。
已經傷的站不起來了還在折騰什麼?
多虧他受傷嚴重,不然哪能一路跟隨到這還不被發現。
苗教授小心翼翼的端著盛滿血的杯子,像拿著的如生命般珍貴的寶貝,每走一步又似踏在鋒刃上艱難。他痛苦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讓人不得不産生悲憫之情。
終於他走到床邊,口裡唸了一訣,空蕩蕩的床上兀的顯出一個女人的軀體,她閉著眼安詳的幾乎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一張貓臉若隱若現。
他撐著她的背,將杯中的血喂進她的嘴裡,兩三杯後,他懷裡的“女人”的氣息明顯變強了,他抱著她,欣慰的舒展了眉頭,就這樣緊緊的,久久的,抱著。
楚亦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知該進還是該走。他明白苗教授是在救他的妻子,那些女大學生的失蹤也應該是他為救妻子所為……
汪銘突然出現一把拉走他,“你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