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文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席珍珍到底和這家人有什麼恩怨,一提到她的名字,他們皆是這般態度。
寧楚文道:“真是抱歉,我提到了您的傷心事。”
婦人擦幹眼淚,長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老了,都快記不清那些事發生了到底有多久了。你們說的席珍珍是我的女兒,她是宣兒的妹妹,因為是家中的老二,所以我們一直叫她二丫。她從小是和宣兒一樣長大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來就不如宣兒乖巧,自小就愛和別人打架,總是受了一身傷回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她就是不改。
“後來她長大,竟然還做下那樣的事!我實在是無臉見人……,都是我管教無方……。”
說著婦人拿起手帕不停地擦著眼淚,宣兒勸道:“娘,你別說了,免得又傷心。還是我來講吧。”
宣兒緊緊握著手中的書,道:“她長大之後,我們家隔壁搬來一戶人家,這人家中有一獨子名叫王譽文,他們兩個人寡廉鮮恥的在一起了,她如此不知羞恥讓我們全家跟著她一起被人戳脊梁骨,害得我們在街坊面前抬不起頭來。後來,爹孃同意她和王譽文在一起了,結果她不知和王譽文鬧了什麼矛盾,竟然不願意嫁人還跑到青樓去當妓.女!後來,她從青樓失蹤了一段時間不知去哪裡學的邪法,回來之後,竟然把全城人都害死了,還把他們變成了僵屍。她還說是我們害了她,對不起她,要把我們囚禁在這裡,讓我們永遠都不得離開此地!”
聽兒子講到了這裡,婦人用手帕捂著臉,開始止不住地哭泣。宣兒忙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書頁慢慢合上,寧楚文看見書的封面上寫著“李宣”兩個字。
中年男子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那個賤.婊.子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把她養大,她不知道孝順,竟然還敢把我們全家害到這個地步簡直是豬狗不如!”
婦人抽泣道:“當家的,你就別說了,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啊!”
寧楚文見也問不出來什麼了,便道:“叨擾多時,我們該告辭了。”
婦人站起身道:“你看你們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喝口茶再走吧。”說著她端起一杯茶雙手捧著茶碗端在寧楚文的面前,大有你不喝,我就不放手的意思。
雲鴻抽出築星劍橫在婦人的脖子上,冷冷道:“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我不殺你們,不是打不過你們而是有要事在身,不想在此耽誤時間,你若再敢如此,小心我要你人頭分家!”
婦人悻悻地放下茶碗,訕訕道:“不喝就不喝,你們若要走便走吧。”
寧楚文帶著一眾人出了門,史雲清道:“大師兄,剛剛那些人說的話,你信幾層?”
寧楚文道:“我原本還是信兩分的,可是剛剛那個宣兒的書頁合上我看見書上寫著‘李宣’兩字,我便連一個字也不想相信了。席珍珍姓席他們這家的兒子明明姓李,席珍珍怎麼會是他們的女兒。”
雲鴻道:“大師兄,我從一開始就不信那些東西的鬼話,他們連人都不是,還一直勸我們吃那些惡心的東西,顯然沒安好心。”
“小師弟你在說什麼呢?他們怎麼就不是人了?剛剛那個大嬸好心給我們飯菜吃,你怎能這麼說她呢?還把劍橫在那位大嬸的脖子上。”齊康康清清嗓子,擺出一副師兄的派頭道,“針對你的種種無禮的行為,我作為六師兄可是要批評你的。”
雲鴻輕敲了一下齊康康的頭道:“康兒,你若不信,我們回去看看那一家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齊康康捂著被打的頭,強調道:“你要叫我六師兄,六師兄!”
寧楚文道:“我正有此意,我們悄悄回去看看。”
一行人剛轉回身走過了一條街,幾只埋伏在巷子裡的僵屍突然沖了出來向眾人襲來,眾人拔劍與僵屍搏殺,不一會兒這些僵屍便被斬殺殆盡了。
幾人回了剛剛那戶人居住的街道,四處黑魆魆的一片,哪裡還看得見什麼燭光。
齊康康道:“他們該不會是休息了吧。”蕭平旌悄聲道:“康兒小聲些。”
一眾人悄悄到了那戶人家居住的房屋外,這間房屋哪裡還是他們來時幹淨整潔的模樣,屋頂上全是碎瓦,破舊的木門歪斜地掛在門框上。滿是灰塵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盤子,盤子裡裝滿了蛆蟲。
三個屍體早已腐爛不堪的僵屍並排跪在窗戶旁雙手高高舉起不停地叩頭拜著月光,齊康康看到盤子裡的蛆蟲,想到自己剛剛還想著吃盤子的東西,惡心的幾乎要吐了出來,三隻僵屍聽到屋外的響動猛地回頭往外看去。
眾人急忙趴下身去,僵屍們沒有看到人影,便又回身高舉雙手拜著月光吸收陰氣。
寧楚文等人悄悄離開這件破瓦房,往前走去,突然一個渾身惡臭難聞,穿著一身破爛衣服,頭上用一塊黑布緊緊地包裹住的一個人,從拐角處鑽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寧楚文退了兩步拔劍指著此人,戒備道:“你是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還會再更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