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文被雲鴻今日的舉動惹的心煩意亂,半日才睡著,迷迷糊糊睜開眼,見雲鴻坐在床邊直直地盯著他看,嚇得忙抱著被子靠著牆邊坐起身,道:“雲鴻,你怎麼在這兒,怎麼不回房去睡?”
作者有話要說: 扮豬吃老虎的雲鴻小攻,不捉蟲難受的我
☆、倚紅樓
雲鴻一邊解開衣服一邊盯著寧楚文道:“我不是一直都和大師兄一起睡的嗎?為何大師兄今夜要我自己睡?”
寧楚文緊張地抱著被子往牆角縮著身子,故作鎮定道:“雲鴻你已經長大了,該一個人睡了,不能總是和大師兄睡一起。”
雲鴻把外袍丟到床下脫掉中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一把扯掉寧楚文蓋在身上的被子丟到床下。
寧楚文大驚,心道,完了,完了,菊花不保了。猛地坐起身大喊一聲:“雲鴻,不要!”
雲鴻坐在床邊看著寧楚文,顯然也被寧楚文突然的喊叫嚇了了一跳道:“大師兄你怎麼了?看你嚇得滿頭大汗。”他正欲用衣袖幫寧楚文擦擦汗。
寧楚文還沒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一把開啟雲鴻的手忙向後縮著身子,雲鴻垂下手,傷心道:“剛剛大師兄做的噩夢裡的人是我嗎?”
寧楚文這才清醒了過來,想到了夢境中的情景不由得面紅耳赤,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夢到了邪祟。”
雲鴻道:“可我聽見你叫我的名字了?”
寧楚文挪到床邊,一隻手搭在雲鴻肩上,攪淨腦汁想了半天才終於想到一個勉強可以矇混過關的理由,正欲開口安慰。
雲鴻轉過頭看著寧楚文,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道:“我來給師兄梳頭吧。”
寧楚文如蒙大赦,鬆了口氣道:“好。”
寧楚文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雲鴻從懷裡拿出一把玉梳,細細地幫寧楚文理好發絲,戴上玉冠。
寧楚文道:“那個黃鼠狼精的意思是這城中必有更厲害的邪祟,邪祟修行必要取人性命的,而這城中死人,都是由當地的仵作帶著火家前去入殮的,也是官府為防有人害人埋屍所立下的規矩。一般人死何時,姓甚名誰,如何死的,仵作都會仔細登記,今日我們再去找那名仵作打聽一下情況。”
雲鴻悶悶不樂道:“都聽大師兄的。”
寧楚文見雲鴻總是這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很是心疼但是卻說不出話安慰,只得道:“我們走吧。”
二人一路打聽到了仵作家,卻聽仵作的媳婦金娘說,馮仵作剛剛才走去給趙老爺家給趙老爺的兒子入殮去了,不在家。
雲鴻道:“這個趙老爺的兒子是那個前幾日病了總說胡話,還請了程神婆去看的那個嗎?”
馮仵作的媳婦金娘踩在門檻上,一手揮著香帕扇風道:“可不是嗎,花了重金請了程神婆又有什麼用,不還是死了。”
金娘伸手要去拉扯雲鴻,寧楚文急忙將雲鴻拉到身後。
金娘訕訕地收回手道:“我聽街坊們說,那個程神婆去看了趙老爺的兒子,看完之後,一分錢沒收,就連先前收的定金都擱下了,轉身就跑了,說自己無能為力。我看趙老爺的兒子肯定是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寧楚文道:“多謝了,在下告辭了。”
金娘下了門檻一手攔住他們的去路,嬌笑道:“不必謝了,你們定是外地人吧,你們看你們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要人照應,我呀最是熱心腸……”
說著便要伸手去搭雲鴻的肩膀,寧楚文用劍柄指著金娘,冷冷道:“請自重!”轉身拉著雲鴻走了。
金娘氣急敗壞地追在後面罵道:“要誰自重呢,老孃好心提醒你們這兩個後生,你們還敢叫老孃自重,老孃哪裡不自重了!”
街坊四鄰紛紛探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