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文被帶到了一間破舊的房間,房頂上有一個大洞,屋內的牆上長滿了黴斑,潮氣逼人。一堆稻草鋪在地上勉強算是一張床。
寧楚文渾身痛的讓他覺得呼吸都艱難,倒在稻草上就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幾個侍女把他從稻草堆裡拖了起來,領頭的侍女道:“魔尊讓你去星輝殿侍奉。”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百殺魔宗的宮殿裡亮起的燭火,如降落在地上的繁星一般,寧楚文磕磕絆絆地跟著她們進了星輝殿,侍女們開啟一扇紅木門,只見一座淺浮雕山水圖屏風出現在眼前,繞過屏風,便是一道紅玉珠穿成的珠簾。
雲鴻坐在一個蓮花形的浴池裡正和一個侍女調笑,領頭的侍女掀起珠簾走上前道:“魔尊,人帶來了。”
雲鴻收斂了笑容道:“你們都退下吧。”
侍女們躬身退下,雲鴻冷臉道:“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服侍本尊。”
寧楚文只得走到雲鴻的身後拿起毛巾為他擦背,雲鴻的背上有數道疤痕也不知他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麼。
雲鴻冷聲道:“太輕了。”
寧楚文只得在手上加力,雲鴻又道:“太重了。”寧楚文只得又輕些。
雲鴻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把扯住寧楚文給他擦背的手把他拉進水裡,一手摟住寧楚文的腰緊緊地抱在懷裡,道:“你這樣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和那些女的一樣都是來故意勾引我的吧。”
寧楚文吃驚道:“你說什麼?”雲鴻掉下懸崖把腦子摔壞了?還是得了起點種馬男癌?
雲鴻嘲諷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嘲諷寧楚文還是在嘲諷自己:“原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大師兄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就只會讓我把心交出來,然後再把它丟進深不見底的懸崖,大師兄你好狠的心!”
一聽到這話,寧楚文愧疚地不敢看雲鴻,雖然當初他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但是總是傷了雲鴻的心了。
寧楚文悶聲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無話可說!”
雲鴻掐住寧楚文的腦後,逼著他看著自己:“你總算還有點良知,要怎麼罰你,那要看我的心情。我現在提起通天仙宗就惡心,一想到和你這樣的人在通天仙宗相處數十年就更覺得無比惡心!”
雲鴻把寧楚文摁進水裡,寧楚文早就沒什麼力氣,如何能爭得過修為高深的雲鴻,池水灌進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呼吸,眼前一陣陣發黑,雲鴻扯著他的頭發猛地把他拉出,寧楚文連連咳嗽,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雲鴻道:“大師兄才這一下你就不行了,別等我還沒罰你,你就死了。”
雲鴻把寧楚文摁在浴池上,寧楚文的頭撞在浴池上堅硬的大理石,“咚”的一聲悶響,好不容易自行止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雲鴻拽著寧楚文的粗布上衣一把扯碎,看到寧楚文身上縱橫的傷痕,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寧楚文疼的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身子。
雲鴻驚道:“這是誰弄的?”“童玉。”雲鴻笑了一下道:“那丫頭就是頑皮,每天都愛想出點法子折磨人。”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我處罰她,沒想到你只是想知道是誰玩的這殘忍的遊戲。
雲鴻把手覆在傷口上,死勁按了下去,寧楚文疼的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慘叫出聲。
雲鴻把寧楚文拉起,掰著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湊在他的耳邊道:“大師兄,你的傷口再怎麼疼,也沒有當初我碎心裂肺疼!”
他舔了舔流到寧楚文嘴邊的鮮血,舌頭伸進寧楚文的嘴裡攪動,寧楚文一想到今日見到雲鴻諸多的侍妾還有端莊大方的正妻蘇蓉蓉就覺得心似被刀割碎了一般,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命運!至少讓我死的有尊嚴!
他狠下心來,一口咬住雲鴻的舌頭,雲鴻一把掐住寧楚文下巴,手上一用力,就把下巴卸了下來。
雲鴻用大拇指揩掉嘴邊被咬出的血,冷冷道:“我早就告訴你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要白費力氣,免得吃苦的還是你自己,你和她們一樣乖乖聽話我自會讓你少吃點苦頭。”
寧楚文聽到此話更覺羞辱,一掌打向雲鴻,他沒了靈力又身受重傷,這一掌軟綿無力,雲鴻一掌與他相接,稍稍用力便把他的連連後退撞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壁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整個人直接滑進池水中漸漸地沉到池底。
他好似聽到了雲鴻厭惡的聲音道:“你可真惡心,弄髒我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