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見追兵走遠了哭哭啼啼的帶著小七從樹叢裡鑽了出來,小七好似受傷了,後腳一瘸一拐地跟在越澤的身後,不時地還在越澤的身上蹭著擦著眼淚,這一大一小兩個黑麒麟看起來還真是可憐。
雲鴻和寧楚文帶著眾人禦劍進入山中,越澤一看見雲鴻,撲上去就想抱住雲鴻,雲鴻一連退了幾步,呵斥道:“別碰我!”越澤委屈的豆大的眼淚嘩嘩的往外冒。
雪姬見越澤穿著一身紅色的圓領袍,生的如雪團一般好看,笑眯眯地走過去,手搭在越澤的肩膀上道:“小弟弟讓姐姐安慰你。”
越澤雖然害怕的哭了,但是素來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他的揮掌將雪姬的手開啟,雪姬手掌被他打紅了一片,卻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
雲竹又開始氣的咬袖子了,席珍珍翻著白眼道:“雪姬你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見色起意。”
雪姬道:“什麼叫見色起意,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明明是在好心在安慰這位少年。”
席珍珍譏諷道:“我真沒看出來人想讓你安慰!”
怎麼又開始了!趕了這麼久的路她們竟然還有精力吵架!寧楚文頭都要被她們吵暈了。
雲鴻厲聲道:“都閉嘴!”雪姬和席珍珍懼怕雲鴻,對他唯命是從,紛紛閉了嘴,眼睛卻還不饒人互相瞪來瞪去簡直沒完了!
雲鴻道:“越澤你怎麼在這兒,魔宗的四護法和其他弟子還好嗎?魔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越澤收了眼淚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白棋藥王去給寧公子看病回來的當天,不知為何躺在床上一睡不醒。顧錦楓說他認識一位名醫能為藥王醫治,那位名醫來了說藥王是得了傳染病讓魔宗的每位弟子,都要喝他的藥才能預防。其他的幾位魔君都喝了,唯有寂宇和紅楓認為有詐不願意喝被顧錦楓軟禁了起來,說是要隔離以防他們會染上病。當天下午大家開始就開始渾身酸軟著才發現藥有問題,可是已無還手之力了。顧錦楓已經帶領鬼兵囚禁了魔宗所有的弟子就等魔尊回來了,他說他要取了魔尊的……的內……內丹……”
雲鴻怒道:“顧錦楓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女人在一起起的化學反應就是愛吵架
☆、衛唐
寧楚文又問道:“你中的毒是如何解的?”
越澤不好意思道:“我怕苦不敢喝藥,偷偷倒掉了,所以才沒中毒。”
寧楚文又問道:“越澤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越澤道:“負責看守我的鬼兵是那個叫衛唐的手下,他們換班送飯的時候最愛聚在一起聊天,我乘他們不注意,偷跑出來的。小七腳上的傷就是逃出來的時候被他們用劍砍傷的。”
寧楚文喜道:“果然如此,衛唐是白逸塵的人,雖遵白逸塵的命令為顧錦楓辦事,但是他卻與顧錦楓不和,故意放走你,讓你出來通風報信。我們今晚潛入鬼兵營可以直接去試探衛唐的態度,要是有他的幫助一定事半功倍。”
鬼兵營的巡防十分嚴密,鬼兵們被分成五人一隊,來回巡邏,幾乎沒有任何漏洞。
這鬼兵營內尚且紀律嚴明,巡防緊密,更何況魔宗內負責看守的鬼兵,怎麼會聚在一起聊天喧嘩,衛唐定是故意為之。
寧楚文和雲鴻悄悄潛伏進去,兵營正中心的白色大帳,正是顧錦楓起居議事的地方,只見衛唐從大帳內出來,蒙著黑布的臉上有著紅紅的五指印從黑布內一直蔓延到太陽xue,一相熟的鬼兵迎了上來,跟著他一道走著。
寧楚文和雲鴻趕忙悄悄跟了上去,那鬼兵見四周無人了,便搭著衛唐的肩膀安慰道:“小衛,你可是在大將軍身邊養大的孩子,又是既是副使又是將軍的貼身護衛,跟著大將軍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算是什麼東西,就為逃走了一個犯人這樣打你,若是他敢這樣打我,我必要他好看!”
衛唐的黑眸子裡看不出情緒:“李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軍營裡軍紀嚴明,若是以下犯上,顧公子必會依軍法處置,到時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李千戶一揮手粗聲粗氣道:“我老李跟著將軍打蠍族人的時候這個顧公子的爺爺恐怕還沒出生呢,我還怕他,我已經死過一次……”
衛唐忙打斷李千戶道:“李大哥慎言,將士與首領不和是大將軍的大忌,大將軍既派了他當都督自有他的道理,你不服他的命令,便是不服將軍。”
李千戶趕忙改口道:“我哪敢不服大將軍,我只是……,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你小心一些吧,別又被他抓到把柄了。”
衛唐點頭道:“多謝李大哥關心,我先回去了。”兩人在岔口處分別了,李千戶一走,衛唐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摸了摸臉上的五指印滿眼都是憤恨。
衛唐收斂了神色,往居住的大帳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鬼兵,他都一一笑著問好,還有不少人關心他的臉,為他打抱不平,他也一一勸慰安撫了他們。
回到了賬內一小兵正在大帳內燒茶水,衛唐擺手道:“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