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忙道:“對了,哥哥,我和子淩表哥說好了,明日一早要出發去宛州往舒玉閣送貨,怎麼辦呀?”
鐘佳霖想了想,道:“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青芷一聽哥哥要陪自己去,當即放下心來,開開心心計劃著:“咱們明日一早就走,貨送到宛州,下午就回來,這樣傍晚時分就能到南陽縣了!”
若昨日那歹徒真的是白提刑,這會兒受了傷,怕是來不及做什麼,可是待他傷好了呢?怕是要開始報複了!
總不能坐以待斃,她打算去宛州找找門路。
鐘佳霖聽妹妹絮絮計劃著,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待青芷睡下,鐘佳霖留春生看門,他帶著春雨出去了。
作為縣學的武學先生,趙青並沒有住在縣學裡,而是住在縣衙後面一個幽靜的小巷裡。
夜已經深了,趙青還沒有睡,明間的竹榻上攤著一張大周的輿圖,他正俯身在看北方的滄州。
滄州再往北走,可就是遼國了。
如今快到八月十五,滄州百姓剛剛秋收罷,遼國鐵騎又要騷擾大宋邊境打草谷了……
這時候,他的親隨葛五走了進來,低聲道:“公子,縣學的鐘小哥求見!”
趙青聞言一下子直起身子,扭頭看向葛五:“鐘佳霖?”
葛五答了聲“是”。
趙青有些詫異:“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他略一思索便道:“請他進來吧!”
如今他得罪了貴妃娘娘,能不能東山再起,還真要看鐘佳霖了!
青芷其實根本沒睡,得知哥哥出去,她便拿了本書歪在床上看了起來。
反正明日在船上還可以睡,她得等哥哥回來。
此時白府外書房內燈火通明,白淩志躺在裡間的紫檀木床上,頸部糊著厚厚一層藥膏,身上虛虛搭著一塊白綾,口中不停呻=吟著。
從京城跟著他過來的大夫調好藥膏走了進來。
小廝忙掀起搭在白淩志身上的白綾,好方便大夫給白淩志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