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捨不得春燕，可是她想要春燕有選擇權，這樣將來不至於後悔。
春燕思忖半日，這才道：“姑娘，我跟表公子去杭州吧！”
青芷伸手握住了春燕的手，柔聲道：“好。待咱們回了京城，你就隨子淩表哥南下。”
剛到亥時，鐘佳霖就帶著春雨回來了。
春燕看了春雨一眼，低頭和霜月離開了。
艙房裡只剩下鐘佳霖和青芷。
鐘佳霖一邊脫去外袍，一邊道：“青芷，早些睡吧！”
青芷見哥哥大大方方要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心中好笑，卻幹脆利落地答應了。
洗漱罷，青芷正趴在床上想心事，鐘佳霖彎著腰鑽進了艙房，帶進一股濕漉漉的薄荷氣息。
他穿著雪白的中衣，大大方方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把青芷往裡面一翻，青芷就被推到了床裡。
青芷：“......”
她剛才在對面的榻上鋪設好了哥哥的鋪蓋啊！
鐘佳霖神情自然得很：“今晚怕是不太安生，我擔心你夜裡害怕。”
說著話，他在青芷的外側躺了下來，拉過薄被，蓋在了他和青芷身上，然後熄滅了固定在床頭的燈燭。
艙房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青芷：“......”
她不敢挨著鐘佳霖，身子僵直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