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態度從容，褔了福，道：“啟稟夫人，奴孃家姓樊，小名喚作春蕾。”
青芷見她不卑不亢，吐字清晰，便繼續問道：“你讀過書麼？能不能書寫？”
她既然要跟著哥哥做賢內助，勢必要與官員女眷交際往來，就需要一個能讀能寫的女文書了。
這個叫樊春蕾的女子態度甚是從容大方：“啟稟夫人，奴小時候上過女學，能讀能寫。”
青芷吩咐霜月：“霜月，你去拿了筆墨，讓春蕾試一試！”
霜月去拿筆墨了。
青芷又看向與樊春蕾並排站著的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略施了些脂粉，雪白的一張瓜子臉上妝容倒是不濃，中等身量，甚是苗條，不算漂亮，一臉的精明相。
她的聲音很好聽：“奴孃家姓尹，小名喚作素淼。”
青芷放鬆地坐在那裡，含笑道：“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吧！”
尹素淼說話簡潔清楚，寥寥幾句話就把自家之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她的丈夫是鹽山縣福滿樓的管事，她也在福滿樓做管事，家裡有一兒一女，兒子在私塾讀書，女兒則在家裡由婆婆教養。
青芷心裡已經有了成算，看向尹素淼：“識字麼？能不能書寫？”
尹素淼恭謹道：“啟稟夫人，奴也認識幾個字，卻不能書寫。”
這時候霜月拿了筆墨進來了。
樊春蕾提筆蘸了些墨汁，略一思索，在宣紙上寫下了一行字——“春滿乾坤福滿樓”，把筆放下，褔了福，立在一邊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