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肉香氣四溢,聞著十分可口。
唐安寧連早餐都沒吃,早餓得饑腸轆轆,現在面對喜愛的雞扒,卻沒有半點食慾。
這是秦淮明提前點好的,那也就是說,在給她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打定主意,並且確定,她一定會來。
為什麼?
不管是為了幫他壯膽,還是撐場子,只要他開了口,她一定會答應的。
可他為什麼還要先斬後奏?
是在懷疑她對他的真誠和情義,還是有其他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再面對這些動問題,唐安寧忽然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怎麼了?是不是沒吃早餐?那先喝口湯吧。”
見她久久沒有動刀叉,秦淮明又很體貼地,把那碗玉米羹湯往她跟前移了移。
唐安寧勉強笑了笑,拿起小湯匙,慢慢地喝著湯。
湯汁很濃,她卻食之無味。
這個飯局,不管對秦立平和秦時宜意味著什麼,僅她,已經有種濃濃的,鴻門宴的趕腳。
而這一切,就是身旁這個她曾經很熟悉的男人,佈置的。
唐安寧低頭喝湯,然後慢吞吞地切著肉塊,小口小口地,抿著嘴巴細嚼慢嚥。
那三父子誰也沒有先入主題,說嚴肅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
她只當自己是個陪襯的,甚至是透明的空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裡,充耳不聞。
直到,坐在旁邊的秦淮明,手裡的刀叉突然啪地一聲,掉在碟子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時,才愕然地抬頭看去。
於是發現,原本神色淡定,甚至始終臉帶笑容的秦淮明,不知怎麼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
就連身上的氣息,也有了極大的改變。
陰鷙,冷厲。
這又是她以前從來沒見過,他陌生的一面。
唐安寧不由地愣住了,定定地看了好半會,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秦淮明。
這時,只聽男人聲音陰陰冷冷地說道:“你可以不管你兒子的死活,但當年你欠我媽的命,是不是該還了!”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臉色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