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又怎麼會在關鍵時刻,想出殺兄取代的陰謀來呢。
雖然最後失敗了,但不得不說,差點就成功了,而且還能騙過所有人。
他也是憑車禍這件事,看出這個兒子,還有兩下子,加上以為秦淮明徹底廢了,所以只能不惜一切地,守住秦時宜。
畢竟,在那時來說,他是秦氏唯一的獨苗了。
“爸,您看我和芷芊現在都被趕出公司了,手裡又沒半點股份,拿什麼跟他鬥啊。”
秦時宜一臉苦笑。
這也是他隱忍這麼多年的主要原因,他和秦淮明,在起跑線上就存在著極大的不公平。
即使他是正常人,秦淮明是個半傻子,可對方卻握著秦氏最多的股份,就連秦立平,也只有以被授權人的身份,暫時代理而已。
“男人的目光要看遠一點,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一無所有。你是不是真的,就沒有半點資本翻身。我話已至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秦立平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時宜愣愣地看著前方的車尾,久久都還能從他的話裡會過意來。
二十年前,他是以私生子身份,踏進秦宅的。
在那之前,他過著很拮據的生活,只有一個身份卑微到見不得光的生母陪伴。
他猶記得,自己進秦宅的時候,身上連個行李,揹包都沒有。
唯有身上那件母親剛買的新衣服,彷彿是塊遮羞布,妄想掩蓋羞恥的私生子身份。
過去二十年來,他在秦宅一直過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甚至陰暗猥瑣。
如果非要說擁有什麼,那說是曾經沒有歧視過他的唐安寧,以及因為想攀上秦家,而曲意討好自己的唐芷芊母女。
“你爸怎麼說?那廢物肯把股份還回來了?”
這時,唐芷芊見男人戴著藍芽,看著前方怔愣半響不說話,再看了看手機螢幕,顯示對方早已掛機,不禁著急地推了推他。
秦時宜正想得入神,突然被她一推,方向盤頓地扭了下,差點撞上旁邊的車輛。
他連忙集中精神,抬頭望去,正好見前方秦立平的車子往右拐走,他沒再跟過去,選擇直行,並憤然說道:“那死老頭子根本就沒幫我們要股份!”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