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知道,這個女人還沒走,否則,怎麼會那麼著急地,去翻行李呢!
她說完,一臉戲謔地看著顧北清。
死男人,叫你左擁右抱,看你現在怎麼解釋。
不料,顧北清依然專注地開著自己的瓶塞。
啵!
軟木塞被拔出的一刻,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修長的手指,夾住杯腳,一邊手法專業地倒酒,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紫嫣,記得關門。”
關門……
這不等於,是在催白紫嫣快點出去嗎?
白紫嫣臉再次白了白,又青了青,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出去了。
“喂,你真打算公佈我們的關系?”
唐安寧接過顧北清遞過來的紅酒,輕輕搖了搖,問道。
這死男人,不一直想隱婚的嗎?
突然毫無顧忌,搞什麼啊?
“小爺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絕不說謊。”
顧北清說著,朝她微微舉了舉酒杯,緩緩抿了一口酒,動作優雅又高貴。
唐安寧卻不屑嗤鼻:切,是一言九頂吧?
想到以前,自己每當有所求時,他都毫不吃虧,非要撈足好處。
這次要是真的公佈婚訊,至少表面上看,對她是有利的。
但在沒有摸清這個男人的想法和目的之前,唐安寧可不敢輕易樂觀,掉以輕心。
“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肯娶白紫嫣?我聽說,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關系可好了!”
“青梅竹馬?”
顧北清重複著這四個字,再回想了下自己和白紫嫣,過去十六的交情。
貌似,是有點像。
可又不像。
因為那都是外人看到的表像。
在過去十六年間,白紫嫣於他來說,確實是個特殊的存在,是他唯一夠忍受,靠近自己的女性。
但也僅僅是靠近而已,他只是能夠忍受,她出現在自己的視力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