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惡貫滿盈的兇徒。
唐安寧垂眸,看著床單上的花紋,沒有說話。
她在想,該如何向顧北清,甚至是向警方,解釋這一切事情的經過。
白家,鐵定脫離不了幹系。
“別害怕,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他再也傷害不了你了!”
見她低頭不說話,顧北清以為是心理上的恐懼,讓她說不出話來,上前,將她輕輕地擁在懷裡,柔聲安慰道。
很多人,在經歷了大的挫折打擊或磨難遭遇後,會留下難以磨滅心理陰影。
他早已想到這一層,所以特意把陸子煜叫過來。
因為那家夥雖然討厭又變態,卻是個生理和心理上的權威專家。
如果有必要,也許該給小狐貍一些心理上的介入和治療。
“如果我說,這件事跟譽朗集團的白家有關,你相信嗎?”
唐安寧倚在男人的懷裡,輕聲問道。
她其實真正想問的是,如果這事會嚴重影響到白家,他會因為白紫嫣的關系,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你放心,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男人聲音冷厲有力,每一個字,都從他的胸腔裡,傳遞到唐安寧的耳膜。
她抬頭,看著男人冷毅盛怒的俊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真的,要為自己討公道嗎?
完全不顧忌,會不會傷到白紫嫣的名譽?
畢竟像他們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每個人的言舉,都能影響到整個家族的臉面。
一人榮則眾榮,一人毀,則皆毀。
除非淪為家族棄子,被徹底流放。
但湯靜瑜是白家太太,白紫嫣名義上的母親,這層親密的關系,再怎麼割也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