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寧緊緊追問。
其實這事根本不用問，也看得出，當時湯靜瑜就是故意的。
否則，為什麼抱走，又扔掉，不拐不賣的。
“對不起，安寧，我承認，當時自己是鬼迷心竅了，一時沖動才會……”
湯靜瑜直認不諱。
其實就算她想否認也沒用，唐安寧都已經想起來了。
否認，只會讓她對自己更加厭惡。
“那二十三年前呢？為什麼我會跟白訓庭調包？”
這個，才是唐安寧最想問的。
因為它決定著，湯靜瑜是有意，還是無意，讓她流落在外。
她目光直直地盯著女人的眼睛，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這個……安寧，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管怎樣，我們母女現在重逢了，一切都可以重來！”
湯靜瑜心虛地移開目光，不敢看唐安寧。
“重來？你能讓時光回到二十三年前，能讓於家二老重活過來嗎？”
唐安寧依然目光緊緊地看著她，逼問道。
“安寧，我知道錯了。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現在就算從這裡跳下去，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而且，他們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怪我？安寧，我才你的親生母親，他們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在你遺失我的時候，是他們養活了我！我還曾叫過他們爸爸媽媽！你現在卻說，他們什麼都不是？那白訓庭呢，他對你來說，也什麼都不是嗎？”
明明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可是唐安寧就是忍不住。
對於家二老，她並沒有多少印象。
可那種一家人親切的感覺，卻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底深處。
他們到死之前，都當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比疼愛！
再看看她所謂的親生母親，從頭到尾，除了想到自己的利益外，沒有半點愧疚，真心悔過的樣子。
但凡有點良心的，現在都該跪在於家二老的墳前，誠心求得他們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