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純淨的天地,始終,都只有顧北清的身影。
可是時隔五六年,他突然來敲門,她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門了。
更不知道,開門後,該以怎樣的心境去面對他,重新接納他。
時間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除了容易讓人淡忘傷痛外,亦會磨去稜角,減弱熱情,怯懦披著謹慎的外衣,就那麼悄然籠罩而來。
唐安寧分不清自己現在不敢答應的原因,到底是怯懦,還是謹慎。
“呃,抱歉,我那邊還有點事,先走開一下。”
敏銳如鮑律師,早已看出這一對人兒意見不協調,連忙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並順道,把兩孩子也一併帶了出去,給他們留下單獨的空間談話。
“安寧,你昨晚已經答應我了,不能反悔!”
鮑律師一走,顧北清似乎就沒了顧忌般,全身那霸道的氣場立刻全開,語氣不容拒絕。
“我哪有答應你,是你硬把那東西往我手指上套的!”
唐安寧急了,昨晚她可什麼話都沒說過。
還有,自從夏威夷回來後,他們連話都沒講過幾句,哪有突然就向人求婚的!
這腦迴路,有幾個女人能接受!
“但後來你也沒摘下來啊。”
“我……”
好吧,她承認,那東西戴上去後,自己確實還挺喜歡的,再加上他的一些話,就沒有摘下來了。
但要說是正式的求婚,也太馬虎了吧!
“顧北清,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
唐安寧微微咬牙。
上次結婚時,逼她簽一堆檔案,莫名其妙就領了證。
這次又是簽檔案,不覺得招數老套了嗎!
“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