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只想跟她一起吃飯,聊天說話,就算什麼也不做,兩個人靜靜地坐在一起都行!
何必要帶個電燈泡呢!
何況就在剛才,阮納森還……
“唐小姐,聽說你喜歡吃酸菜魚,我做那個還行,要不要試試?”
顧北清的思緒被男人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打斷,他猛地轉頭,這才發現阮納森也已上樓,此刻,正緩步朝他們走來。
因著對方這句話,以及剛才在樓下兩人的一番對話,莫名的,他的內心就生起一絲警意。
也將掌心中,女人的小手攥得更緊了。
在唐安寧要回話時,搶先說道:“我跟安寧還有事,學長,改天再請你吃飯。”
阮納森一愣,微微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深。
繼而頗為遺憾地攤了攤手:“那你們去忙吧,我也倒倒時差。唐小姐,你們家孩子退學位的申請我已經批了,特別處理,你不用再跑美國了。”
“真是太太謝謝你了,阮學長!”
這倒是個好訊息,之前學校招生辦是要求她親自回美國,辦理最後程式的。
現在好了,不用再來回飛三十個小時折騰。
“不客氣,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阮納森很是紳士地點了點頭,眸子裡那深深沉沉,又點綴著星光般的笑意,卻讓唐安寧微微怔了下。
怎麼聽,都覺得他後面那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指尖忽然傳來一陣痛感,是男人將她手握得太緊,被擠壓的。
她抬頭,就見顧北清沉聲說了句:“那我們不打擾學長休息了,安寧,我們今天的安排有些多,可別再犯迷糊了。”
安排?
什麼安排?
唐安寧有些懵,本來清晰的頭腦,這下被他給說迷糊了。
今天一大早,顧北清就來接她去領證,來回的路上都沒說有什麼事,何來的安排?
但男人沒給她提問的機會,拉著她大步下樓,徑直開車離開別墅。
半個小時後,漁鄉館。
這裡的酸菜魚,是她的最愛。
趁著等上菜的間隙,唐安寧忍不住問:“你跟阮學長,是不是鬧別扭了?”
這話聽著有些幼稚,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鬧別扭,聽著挺可笑的。
可她卻敏感地察覺到,從自己上樓看相片前後,顧北清和阮納森之間的氣氛,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到底有什麼不同,又說不出來,因為兩個男人都是那種沉穩內斂,情緒不外露的人。
說得好聽是成熟穩重,往不好的說,就是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