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男人低沉而極富磁性的聲音,就那麼如酒如歌般地灌入耳膜。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唐安寧還是愣了下,才說道:“花很漂亮,謝謝。”
沒有正面回答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那並不是個好回答的話題。
至少,在沒有弄清楚他送花的原因之前是這樣的。
“喜歡就好,中午出來一起吃個飯吧,就約你。”
對方比她想象的還要直接,唐安寧默了下,也很爽快地應道:“好。”
“我去接你。”
“好,我發地址給你。”
“不用了,我知道你住在哪。”
他知道?
他不是昨天才剛回國嗎!
唐安寧微微驚訝了下,就在這時,阮納森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句:“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
唐安寧不禁皺眉。
她對阮納森幾乎一無所知,僅知道他是美國一所小學的董事,顧北清的學長,可對方卻說,她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就比如,她現在住在秦宅,他一個剛回國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種感覺,很不好。
沒有人喜歡被人一眼看穿,何況這並不是被看穿,而是那種似被人暗中窺視許久,自己卻毫不知覺的被動感。
極其被動,如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這些在電話上說不方便,中午見。”
阮納森沒有解釋,把這個懸念推到了中午。
中午,唐安寧獨自赴約。
阮納森親自開車過來接她,一路上熟門熟路的,根本不像是個長期在國外居住,並且才剛回國的人。
到了餐廳門口,看著上面漁鄉館三個字,唐安寧才霍然想起,自己昨天才和顧北清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