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了年紀,似乎每隔段時間再見他,都有種變蒼老的感覺。
想當初在會所,第一次跟他正式見面,男人還意氣風發,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二十歲。
這才幾年時間,已經白發蒼蒼,老態盡顯。
聽說,自從湯靜瑜去世後,那個女人流産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女人。
甚至每天都回白家,不似以前,哪怕住在g市,一年卻難得回去一趟。
可是現在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呢,曾經子女雙全,妻子堅守的家,如今回去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他一人。
有時候,人真的是要經歷過才明白,能抓在手裡的,擁有的東西,既少又珍貴。
當你失去又想要抓回來時,卻發現,它已經永遠地失去,再也回不來了。
白梓仁就有這種悔恨感,尤其夜夜守著空寂的白家大宅時,感觸更深。
“紫嫣她,前些出來了,我想把她接回家。”
一番寒喧後,白梓仁忽然說道。
他不提,唐安寧都差點要忘記白紫嫣這號人物了。
白梓仁要把人接回家,她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他現在是孤家寡人,妻逝子散,又正值晚年,最是渴望親情和陪伴的時候。
但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幹嘛要和她說?
“過些天訓庭也可以出來了,你有什麼打算?”
白梓仁頓了頓,又說道。
但這話問得還真是有趣。
白訓庭出來關她什麼事?
他出來後,跟她的打算,又有什麼關系!
唐安寧看著男人,很是無語:“論血緣,我跟他們要麼毫無關系,要麼也是種尷尬的關系。真要說有什麼,也是仇人吧。你這麼問,是在怕我不放過他們,會對他們窮追不捨,趕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