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納森神色滯了下,眸子裡有某種情緒在翻滾,洶湧,就連捏著酒杯的手,都加大了力道,骨節微微泛白。
生氣了?
唐安寧沉了沉眉,臉上依然保持著微微嘲諷的笑,目光卻在暗暗觀察著對方的臉部表情。
只可惜這個男人心思太深沉,除了眸子深處那抹複雜外,臉上看不出其它任何波動。
很快,連眼神也平靜了,舉起杯子,輕抿一口,不涼不淡地說了句:“既然不承認自己蠢,就別總給他惹麻煩!”
“我怎麼給他惹麻煩了?阮納森,既然你知道我所有事,就該清楚,很多事,我才是被牽連的受害者!”
唐安寧追上他,不服道。
她說這些話,並不是要埋怨顧北清的意思,只是受不了這個男人一味指責她。
他憑什麼?
哪來的立場和資格!
“但是你蠢,總把阿北逼得十分被動。就像今晚,她們說你人盡可夫,你讓阿北聽到了,顏面何存?”
阮納森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目光涼涼地看著她,聲音同樣又冷又涼。
“那你想我怎麼做?上去扇她們一掌?我倒是想,但你從中橫插過來,說我們都是好朋友,又是什麼意思?”
沒錯,剛才她都特意去換了杯紅酒,打算潑那幫八婆臉上了,結果這人突然走過來,搶在了她的前頭。
真不知道是來幫她,還是幫那幾個八婆的。
“我只看到你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
唐安寧氣得,酒杯的杯腳都快要被她捏斷了。
她終於發現,這個男人為什麼那麼討人厭,自己怎麼也生不出半點好感了。
不僅孤傲自負,還毒舌!
他的這種毒舌,是能把你氣死的那種!
她現在就快要被氣吐血了!
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她放下酒杯,轉身就走。
途中,在快到門口時,有人還奇怪地問了句,唐總,怎麼這麼就要走。
唐安寧連哼都沒哼一聲,徑直出去了。
她現在連在裡面多呆一會,都覺得胸漲氣悶,隨時想暴走!
因為是臨時決定要走,也沒提前告訴司機,從門口到停車場有些距離,唐安寧就自己走過去。
晚上的風比較清涼,正好可以散散心頭上的火氣。
剛走兩步,就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