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都是陸美慧在代替他說話，表達著他想要說的意思。
早就聽說搞技術的人，都不善交際，比較木訥，溫曉東的樣子，倒是像極了本行。
這樣的人，適合交朋友，居家過日子，但放到硝煙彌漫的商場上，分分鐘就是個炮灰了。
但她之所以對豐藝感興趣，不是因為陸美慧夫婦，而是豐藝原有的聲譽和資質。
時海霖的速度很快，下午就給了回複。
“從原法人葉宏安退出後，豐藝就沒有再接過一張業務單，業務部的人也基本都辭職了。所以現在都是溫曉東夫婦，親自在走業務，但是沒效果。”
這個資訊很簡潔扼要，該表達，該委婉暗示的意思，基本上都齊全了。
簡單一句話，溫曉東接手後，工廠就接不到單子了。
唐安寧聽完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像這種工廠換老闆的情況，並不少見。
換人後，廠裡的格局，甚至是業務夥伴有變動，也很正常。
但像豐藝這樣，慘到幾個月一張訂單都拿不到的，實屬少見。
她曲指敲了敲桌面，問：“這其中，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相信以豐藝這麼大的招牌，會連一個小單都拿不到。
哪怕溫曉東口才再不好，豐藝的影響力還在。
“具體原因還不知道，但本來有幾家公司是想續約的，最後不知什麼原因，臨時變卦了。溫曉東也走訪過一些公司，有幾次都要簽約了，對方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好像，是有人不希望他們拿到單子。”
會是誰呢？
唐安寧剛回國，不清楚國內情形，所以肯定猜不到。
就連時海霖，也都想不明白。
豐藝的名聲向來不錯，原法人葉宏安為人也不算差，溫曉東又是原廠裡的骨幹分子，按理說，應該不會得罪到什麼人。
並且那個人還神通廣大，可以暗中搞吹豐藝好幾個單子，讓其幾個月顆粒無收。
不簡單。
“要是不麻煩的話，就打聽一下，看是怎麼回事。”
“好的，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