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許多想要攀關系的,想盡辦法接近他,力求留下印象。
這個女人渾身風塵味十足,一看就不是特別正經的人,也許是在某個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應酬時,曾服務過也不一定。
白訓庭如此想著,移開了視線。
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輕響,有本宣傳冊模樣的東西,從其中一個女子包裡掉了下來。
機場人流量雖大,但場地更大,尤其現在不是登機和下機的時間,這一本兩指厚的冊子掉在光潔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很是清脆,響亮。
白訓庭忍不住又側頭看了過去,正好女子正慌忙把冊子撿起來,他看到了藤英繪畫競賽這幾個字樣,不禁微微一怔。
他記得,唐安寧的兩個孩子都喜歡畫畫,也參加過一些比賽,還拿過獎呢。
“連個本子都拿不好,你是豬嗎!”
這時,女人尖銳的罵聲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白訓庭定睛看過去,果然見她正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去戳著人家的額頭。
這女人除了脂粉味太重,太俗氣外,其實長得還可以,尤其那一雙手保養得很好,指甲尖尖的,上面還鑲了不少漂亮的水晶,很是引人注目。
但配合她現在的所做所為,就讓人很是不恥了。
不僅白訓庭看得皺起了眉,連旁邊路過的行人,也忍不住出聲指責女人。
“我在管教自己的員工,關你們什麼事!有這閑心,不如回家管好自己的老公,別被人撬走了還怪人家太本事!”
女人態度囂張至極,毫無意外,引來了路人更深的鄙夷。
但又能怎樣呢,人家是在訓自己的員工,屬下,又沒怎麼著你,管太寬反顯得過於聖母了。
路人一臉鄙夷,搖著頭散開。
那女人則該罵繼續罵,該拋的媚眼繼續拋,罵人的同時居然還能不時撩撩頭發,凹凹造型,彷彿跟前擺有想象,在擺拍雜志大封似的。
白訓庭對這種浮淺又庸俗的女人實在沒興趣,微微勾唇恥笑了笑,就轉過頭去。
但這時,女人卻像是認出他一般,遲疑了下後,霍地眼睛一亮,驚喜叫道:“白少爺!真的是你嗎,白少爺?”
白少爺……
這三個曾經很耳熟,如今已然陌生的字眼,像是三根長針般,突兀地紮進白訓庭的耳膜。
他眉頭狠狠一皺,臉色陰沉地看向女人,就差在臉上刻三個字: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