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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蔚看著她，目光沉靜，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女人五官姣好，只是歲月無情，如果細看能夠觀察到眼角一些細紋，但並未現出老態，反而多了些睿智和歷練的穩重。
她眼睛其實挺好看的，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又圓又大，到了這個年紀，眼瞼尾部微微松馳下垂，少了耀眼的明亮，多了內斂的沉穩。
這雙眼睛有的時候會很犀利，能夠一眼看穿你的嬌揉做作，虛偽爾虞，哪怕是在兩人情動時，也是帶著一絲清明和果斷的。
她總是那樣，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是心的距離，不是身體上的，因為兩人曾有過無數次身體上的負距離，卻感覺從未走進過她的內心。
但此刻，這雙眼睛是如此真誠又熱切地望著他，毫無雜質。
如果心能夠掏出來，也許女人已經這麼做了。
符蔚如此想著，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輕聲回道：“那你能不能好好地，認真地，每個月至少做一次紅燒魚給我吃？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也喜歡吃紅燒魚，但不喜歡燒焦的。”
“啊？”
朱姐愣住了。
她沒想到男人的回答，竟是圍繞著紅燒魚說事。
更沒想到，原來他也喜歡吃紅燒魚，畢竟平常見他都不怎麼動筷子，一直以為不喜歡吃呢。
“不願意嗎？”
男人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眼神有些委屈。
“願，願意！那你……”
朱姐這才回過神來，腦子卻仍舊沒能從紅燒魚，和自己之前的問話聯絡到一起。
向來思路敏捷，頭腦反應迅速的她，此刻鏡鈍得不像話，隱約覺得這兩者間是有關連的，可就是想不起怎麼讓它們連在一起。
“吃飯吧，菜都涼了。”
符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而是夾了幾筷子菜到她碗裡，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