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聖蟲?”
正如星翅雄所說,景雲確實對他自己的聖蟲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自己的聖蟲原『液』本來是慧父親的戰利品。至於它的具體來歷,從哪場戰爭中得來的,全都不得而知。
父親的話題是慧一家的大忌,他們基本不會主動提及,景雲也從來不敢多問。
景雲也曾私下裡查過自己的聖蟲種類,可能是一種飛蝗,但又不同於任何一種有記錄的飛蝗。後來他自己為自己找到了一種合理的解釋,這是一種變異蝗蟲,就跟黃飛的變異青峰一樣,全世界獨一無二。
景雲本以為,世間不會有人能認識自己的聖蟲了,可沒想到,這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星翅雄,卻好像對自己的聖蟲十分的瞭解。
“你聽說過蔽日飛蝗嗎?”星翅雄問。
“蔽日飛蝗?沒聽說過,我查過慧家裡所有關於昆蟲的書籍,從沒見到過這個名字。”景雲如實的回答。
“這也難怪,蔽日飛蝗是一個被強行抹除的種族,任何書籍,任何典故中都沒有它的存在。但我堅信,這個種族依然有後裔存活,你的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我……並不是真正的蝗蟲族啊!”
“我知道!你是海外來的素胚!你的族群沒有聖蟲,一定是一個十分偏遠的小邦。對於你的族群,我一點都不關心。我感興趣的是你體內的蔽日飛蝗聖蟲!任何一種聖蟲原『液』都是有保質期的,不管用什麼方式儲存,十年之後都會失去效力。你接種了有效的蔽日飛蝗原『液』,就說明這個種族依然存在於世上!哈哈哈哈!”
“蔽日飛蝗?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它會讓你這麼高興?”景雲越發的感到困『惑』。
星翅雄剛要回答,突然警惕的望向階梯處,低聲說道:“我們的動靜太大了。黑蝶獄卒已經過來偷聽了。”
景雲也望向階梯處,“那麼遠的距離,他們也能聽見?”
“當然,整個鐵閨房就是一個傳聲筒,只要他們想聽,再小的聲音都能聽見。我們現在的談話,他們就聽得清清楚楚。”說著,星翅雄詭異的一笑,突然朝階梯方向大聲吼道:“聽夠了嗎!?”
鐵門外一陣響動,好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
“哈哈哈哈!”星翅雄笑得前仰後合。
景雲事先也知道鐵閨房的構造,只要將耳朵貼近鐵門,就能聽到裡面細微的談話聲。耳朵貼得越緊,聲音就聽得越清楚。剛才星翅雄故意先壓低聲音,引得獄卒將耳朵貼緊,然後突然大吼,震得對方一陣耳鳴。
鐵閨房裡關押過的犯人不多,極少有活著出去的。關於它的存在,也極少有人知道。連藍禾雀都認為,星翅雄也不知道鐵閨房的機關。
“你一早就瞭解鐵閨房?”景雲吃驚的問。
星翅雄笑道:“談不上了解,我也是剛來沒幾天,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那你為什麼會對它的功能這麼熟悉?”
“猜的!”星翅雄不以為意的說道。
“猜的?光靠猜,就能猜這麼準?”景雲堅決不信。
“不瞞你說,我星翅雄沒什麼長處,就是喜歡猜,即使是再大的秘密,只要引起我的興趣,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那我的來歷,也是你瞎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