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羨慕,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那麼自由自在?
她放下手機,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臺燈開始看手裡面的書。她從小被父親放在手心裡面捧著長大的,很多事情發生之後都只會自怨自艾,沉迷在自己的悲傷裡面難以自拔,但是如今走到這一步了,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什麼時候都只有靠著自己才可以,不再指望那個把她賣給別人的哥哥,不再指望那個幾乎讓她殞命的丈夫,她必須靠自己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地來。
一直到林清柔有了睏意要睡覺的時候,杜澤明他們還沒有回來,明天還要去上班,林清柔便上床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一重,一個熾熱的呼吸在自己耳畔炸起,讓她一陣的心悸,強行忍住了給身上的人一拳的衝動,她一動不動的盯著身上的人看。
來人正是杜澤明,杜澤明上床了之後,將右手撐在了林清柔的頭邊,正抬著身子低頭看著她。
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杜澤明,然後任命的撇過頭去不再動作了,準備承受杜澤明的粗魯對待。
“又做出這幅死人的樣子給誰看?”杜澤明卻不打算饒她,伸手緊緊的鎖住她的臉,將她的頭掰過來正對著他的目光。
林清柔被掰過來之後也沒有反抗,眼神空洞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白天不是對著人家笑的挺開心的嗎?”杜澤明低聲吼道,聲音中的怒氣並沒有比下午少,似乎還多了一些。
林清柔心裡面嘲諷,但是臉上還是麻木的表情,雖然對著杜澤明,但是目光卻是渙散的,裡面空洞到什麼都沒有。
杜澤明低頭在她脖子上啃噬了一會兒,卻發現身子下面的人開始微微發抖,當他把衣服扯開的時候,這種輕微的抖動變成了大幅度的顫抖,杜澤明甚至懷疑她再這樣都下去就要把自己給抖碎了。
他抬頭看向林清柔,卻發現林清柔就呆呆的面朝著天花板,眼淚不停的從眼睛裡面滲出來,順著眼角滑落到床單上,而她身體的抖動並不是故意的,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恐懼和絕望。
明明是曾經主動爬上自己床上的女人,這個時候居然怕他怕到這種地步,就好像這種事情是他從頭到尾都在逼迫他。
剛剛看她睡覺時溫柔睡顏而產生的衝動馬上便消散了,他鬆開緊緊按住林清柔的手,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就摔門出去了。
林清柔失了束縛,這才放軟了緊繃到幾乎僵硬的身子,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原本計劃著是柔順的什麼都順著杜澤明,讓他覺得自己是絕對臣服於他的,但是真正到了這一步她發現她根本就跨不過心裡面的那個坎。
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差點害死自己,想到這裡她就真的難以釋懷,也壓制不住心裡面對死亡的恐懼和絕望。
在床上呆滯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慢慢的起了身,身上已經驚了一身的冷汗,黏在衣服上,讓她難受的不行,屏息聽外面確實沒有什麼聲音之後,她才慢慢的走出房間門,去洗手間衝了一個涼水澡。
第二天林清柔去上班的時候都是昏昏沉沉的,腦子裡面一片混亂。
有一段時間沒見的周瑞終於出現了,臉色也不是很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上午兩個人都有課,也沒有什麼交流,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碰了面。
“是最近有什麼心事嗎?”林清柔把手機遞給只顧低頭戳著自己碗裡面的米飯的周瑞,卻沒想到居然嚇到了他。
他猛地抖了一下,才從自己的思緒裡面回過神來,見是林清柔,瞥了一眼她手機上面的話,才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
“我家裡出了點事,沒什麼大事,別擔心。”周瑞笑了笑,但是那個笑怎麼看都像是有些敷衍。
自從上次杜澤明的事情之後,周瑞和林清柔之間就隔了一層什麼東西,周瑞很少主動找林清柔說話了,一是擔心別人在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二是既然林清柔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無論生活的怎麼樣都是她一個人的私事,他再怎麼擔心也是不能夠指指點點橫插一腳的。
林清柔雖然不信,但是見周瑞確實是不想說的樣子,也就沒有強迫他,而是坐在他對面吃起了手裡面的飯。
卻不想剛剛沒吃兩口,就被走過來的兩個人給打斷了。
“喲,我來看看杜太太跟我們這些個小老百姓吃的有什麼不一樣。”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一邊傳過來,負責教學生們計算機的老師陳鳳玲雙手抱胸,走過來低頭看向了林清柔的碗裡,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