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杜澤明照例在澤霖公司開了兩小時會議,該會議主要是澤霖集團季度報告總結以及公司未來專案計劃的討論。杜澤明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商人,無論愛情還是事業他都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助理把在會議上收集的一大摞檔案放在杜澤明的辦公桌上,見桌子上的水杯空空,特意為杜澤明倒了一杯咖啡。因為連續開了兩小時的會議是很辛苦的,更何況作為杜澤明的助理,他知道自家老闆昨晚還熬夜了,正需要一杯提神的東西。
杜澤明正在專心致志地敲擊著鍵盤,抬頭撇了一眼助理端上來的咖啡,有些不滿地說道:“不用了,端下去吧,我不想喝咖啡,給我泡一點茶過來。”最近一直在喝咖啡提神,胃都要喝苦了。
不是杜澤明矯情,他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只是近來有些想念茶香,林清柔泡的茶芳香淡雅,雖然也有些淡淡的苦但是卻回味甘甜。杜澤明現在對林清柔是口頭心裡一刻不忘,在不能見到林清柔,他只能喝喝茶聊以慰藉了。
“呵呵,老闆啊,泡咖啡我還可以,泡茶的話就不知道好不好喝了,您什麼時候換口味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做準備呀,現在哪裡有時間學這手藝。”助理調侃道。
“那來這麼多廢話,叫你泡你去泡就是了,至於換口味,我就聽不懂了,我喜歡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杜澤明意有所指,助理在背後默默支援他追林清柔那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杜澤明為什麼想喝茶,於是面對助理的調侃杜澤明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天大地大老闆最大,誰讓他是衣食父母呢?助理老老實實的給杜澤明泡茶去了,用的茶葉是沁心茶室買的,被助理拿一個小鑷子從茶罐裡面取出,小心翼翼的取大概填滿杯底的分量,最後簡單粗暴的拿開水沖泡開來。
助理看著捲曲的茶葉在水中逐漸舒展開來,然後將它端到杜澤明面前,結果卻被自家老闆鄙視了。杜澤明看了一眼助理的傑作回頭就開始工作了,臉上盡是嫌棄的表情,助理已經很久沒有被杜澤明這樣看待過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充滿了羞愧。
“怎麼泡個茶都泡成這個樣子?茶几上不是有茶具嗎?你怎麼這麼隨便拿個杯子就泡了?”秀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敲擊著鍵盤,杜澤明冷冷地說道,即使他的本意不是責怪的意思,但是還是讓助理捏了一把汗。
平時不是挺講究效率的嘛,你說想喝茶我就去泡了,都是用來喝的,能解渴能提神就行,況且喝的只有你一個人,我當然只需要用喝水的杯子泡一杯就可以了,何必在意這些細節。助理在心中腹誹。
“我覺得還是不要在你面前賣弄了,論手藝,我可比不上林小姐呀。”助理嗡聲嗡氣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說不
出的委屈,他又不是十項全能,做杜澤明的助理很累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後輩幫忙分擔這項重任。
“也是,行啦,湊合著吧。”杜澤明接過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繼續工作了。助理盯著杯口升騰的霧氣,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茶葉的清香,想著杜澤明讓自己泡茶大約只是想聞一聞這茶香吧,之後就識趣的退出了辦公室了。
杜澤明盯著電腦螢幕仔細檢查著自己剛剛編輯的內容然後繼續深入構思細節,突然一陣手機來電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於是他不得不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去那接聽電話。
“喂?”杜澤明冷冷地說道。一位來電顯示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號碼杜澤明並不知道是哪個人給他打電話,於是就沒有說過多的話,而是等對方自報家門再決定是掛電話還是繼續聽對方想說什麼。
“您好,杜先生。”讓杜澤明始料未及的是,對面的人也像他一樣高冷,只說了那麼幾個字,於是杜澤明只好耐著性子說道:“你覺得光憑几個字我就能猜出你是誰了嗎?有什麼事情快點說,不要浪費時間。”
因為給他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杜澤明不記得自己跟哪個女人有過聯絡,所以心中對電話那頭的人十分不以為意。覺得可能是哪個不入流的女人從哪裡打聽到了他的電話號碼然後打過來。
總之是不用過多理會的,可是杜澤明對女性比對男性耐心總要多一些的,而且對面的人語氣並不像是普通來找自己的人,直覺告訴他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自己比較熟悉的,有正面接觸過,所以並沒有馬上掛電話。
“我是高瑾,不知道中午能不能請杜總吃個便飯。”電話那頭的人淡淡地說道。可能是習慣的原因,和杜澤明說話沒有收斂住一些上位者慣有的語氣和說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