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沒拿到支票,還得被打成豬頭。
何辰絲毫不能體會她的害怕,甚至沒良心的笑了聲:“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
就是因為有您這種人在,她才會心驚膽戰好吧!
蘇若可笑容更顯勉強:“那她到底在外面沒有?”
“不在。”
呼,那就好!
鬆口氣的蘇若可放心的走出了休息室,扒著門往外打量了幾眼,確定沒看見除了何辰以外的人才徹底走近他。
唯唯諾諾的模樣與那小碎花一般的步伐都像是隻倉鼠。
何辰看了想笑,也沒剋制自己,直接就笑出聲:“你這麼怕做什麼,她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說起來,他母親在他從小見過的貴夫人中是最好相處的,她對時尚前沿的東西並不熱衷,只是喜歡外出旅遊,一個月不著家的情況也常有。
他的父親對他很嚴苛,而母親卻是將他散養。如今老宅他的臥室裡還儲存著婦人外出旅遊時帶回來的各種紀念品。
蘇若可有點笑不出來,看見男人這樣幸災樂禍時甚至有種手撕他的衝動,你是人家兒子當然不緊張不害怕了,把你換成一個男小三,遇見她親媽,看你怕不怕!
不過她有種預感,何辰就算成男小三也不會怕,這人身上就是有種迷之自信,不畏懼世間所有玄幻的現實。
“身體自然反應,我想控制一下沒能成功,不過也沒關係吧,我和阿姨本來也不需要見面,我這身份哪裡配啊。”蘇若可扯著嘴角勉強笑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得端正,“我剛才在裡面想了一下,我們這段關係是不是應該早點結束了?安小姐還有你家裡人應該都希望你能早點結婚吧?”
她現在能理所當然抱大腿完全是因為安娜與何辰不算男女朋友關係,他們的未婚夫妻關係都像是撲朔迷離的,沒有做過公證,也沒有佩戴過訂婚戒指。
可一旦兩人步入婚姻,被法律所保護,她的存在就顯得很是噁心了。
從小到大,她都很討厭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她不想自己變成小時候最厭惡的人。
何辰臉色陰鬱,眉眼陰沉:“沒完了是嗎?我不是和你說了,會早點解決和她的婚約嗎?”
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他想讓奶奶知道自己喜歡的姑娘是什麼樣的,也想間接告訴安家的人,不要再對一段口頭婚約有所期盼。
“就算你們沒有婚約又怎樣,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和你這種自大又臭脾氣的人走到最後嗎?”蘇若可突的起身,說話氣焰囂張極了,“我忍你很久了,一想到可能和你這種男人度過餘生,不對,可能我年老色衰就會被你甩掉,但再多一天一個月,對我來說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何辰的臉色徹底變了,猶如經年累月的鍋底灰,黑得嚇人,“你忘了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了嗎?”
開始招惹自己的人是她,現在說忍受不了的依舊是她,這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蘇若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聞言冷笑道:“忘了,也請你一併忘記,如果說的是什麼非你不可之類的話,那一定是騙你的。”
“很好,蘇若可你真是好樣的。”何辰氣極反笑。
他活了將近三十年的歲月裡,從來沒有人敢在欺騙他後說過這種話,她還真恃寵而驕,把自己當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