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冰冷的機械聲猛地在陳慕腦中響起。
“80.64！”陳慕雙眼無神的喃喃出聲，旋即嘴角牽起摸不清滋味的笑容，閉上眼，輕笑不已。
陳慕手指用力的杵著眉心，口中的輕笑聲驟然一停，在腦海中響起他的心聲：“系統，你一塊螢幕能鑽到人的腦子裡，還有那麼多能讓人走上巔峰的技能和物品，你那麼厲害，為什麼在我的腦海裡。”
“因為你是寄主！”回答陳慕的是冰冷無情的機械聲。
“寄主？”陳慕嘴角摻雜著自嘲的笑容一掠而過，旋即聲音帶著些許落幕的嘆息道：“寄主？我這個所謂的寄主怕是需要你才能變強，而你那麼厲害，你為什麼是系統而不是一個生靈？你如果是的話，怕是在任何世界都已經舉世聞名了！”
“生靈？”冰冷無情的機械聲一頓。
“對啊！”陳慕面色複雜的仰望著天空上的銀月，傳出幽幽的嘆息聲：“生~靈！”
“我是系統，不是生靈。”依然冰冷無情的機械聲回答著陳慕。
陳慕無聲一笑，旋即蜷縮著瑟瑟的臂膀，刀削一般的下巴搭在手腕上，目光盯著冰冷的地板，漸漸失神。
半晌後，摸不清情緒的聲音從陳慕低垂著藏在陰影中的腦袋下傳出：
“系統，你在遇到我之前叫什麼名字？”
冰冷無情的機械聲微微一頓，旋即傳出：“程式無顯示，系統的名字由寄主頒布。”
陳慕緩緩的抬起頭，那雙如星芒般閃爍的眸子此時已是通紅一片，點點淚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乳白。
抬起手，擦拭掉眼中的淚花，陳慕沙啞中帶著希冀的聲音響起：“那，系統，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還能回去麼？我，我想我爸和我媽了！”
“無法告知。”冰冷無情的機械聲。
陳慕咧咧嘴，一滴淚水順著他俊朗的臉龐上流淌下來，旋即陳慕有些木然的伸手摸著自己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英俊臉龐，越摸身體越是顫抖，有些茫然有著呆滯的問道：“那系統，我現在還是我麼？”
無聲，沉默...
複雜的嘆息一聲，陳慕無力的支起身體，拿著茶杯，腳步飄晃的走到陽臺的欄杆前，手掌撐在上面，支撐著身體，無神落寞的目光看著前方。
滿天繁星下的城市，縱橫交錯的交通措施，或是白晝或是橘黃的光芒構成了這座城市的血脈和骨架，城市道路邊側綻放著五顏六色，晶瑩剔透的霓虹燈，勾畫著一幢幢大樓的輪廓，編織了夜的美。
眼前比白天更為繁華耀眼的黑夜之美，陳慕心中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無神，直勾勾的看著對面大廈廣告海報上的一個笑魘如花，舉止優雅的一線女星。
無神的目光雖在那個巨大的海報上，但陳慕的心裡卻是在想著白天的錄制，默默無語。
猛地，陳慕低沉、冰冷使人內心驚悚的聲音響起：
“今天白天錄制的人，真的是我麼？”
是的，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