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銘將帽子摘了下來,和口罩一起隨手扔在桌子上,說道:“最近有一部我主演的電視劇正在播出,粉絲上漲了不少,做這些事情需要小心些。”
“田哥,你今天來的很早啊!”袁修銘坐在田博文的面前,伸手拿起一包白粉,閉著眼睛仔細的嗅了嗅,陰柔俊美的臉上升起一絲微笑,說道:“這批質量不賴啊!”
“哈哈,你這鼻子真好使。“田博文哈哈大笑,神神秘秘的說道:“這可是我從中東那邊託朋友淘到的好貨色,只有很少的部分,今天可是豁出大本錢來招待你了!”
“中東淘到的好貨色。”
房間內的袁修銘和門外的陳慕異口同聲,只不過袁修銘的聲音是驚喜,陳慕的聲音則是驚訝和難以置信。
中東,世界最中心的區域,也是最混亂的城市,被人稱譽為混亂之都,盛産精神腐敗品。
不言而喻,田博文所說的中東託朋友淘來的好貨色必然是那種精神腐敗品。
陳慕沉默了,醉酒帶來的混亂思緒在此刻清醒,沉默的聽著房間內的田博文和袁修銘的交流。
“中東那邊的好貨色可不容易找到。“袁修銘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看著桌上的白粉,難以矜持的興奮說道。
“這回讓你嘗嘗,純度百分之九十九點八的好貨色。”田博文拿出一根細針輕輕在白粉袋的表面紮出一個口子,拿出鑷子輕輕一捏,伸到鼻端,輕輕一吸,頓時流露出陶醉的表情。
袁修銘也是隨著田博文的動作輕輕一吸,頓時眸子一亮,說道:“好貨色。”
門外,陳慕皺了皺眉,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在耳旁響起,陳慕不得以再次躲進廁所,躲過之後,再度回來。
房間內,田博文和袁修銘的交流還在繼續。
“蘇鐘明這一個多月可是一回都沒來過,當初我就說過,蘇鐘明就是因為借酒消愁才來到這裡,你根本就不用那麼警惕。”田博文搖頭晃腦的說道,嘴角帶著一絲譏笑,不知是嘲諷袁修銘的膽小還是蘇鐘明的借酒消愁。
袁修銘秀美的眉毛輕輕一皺,說道:“警惕還是該有,我容不得任何的放鬆,一但這件事情被曝光,我最後必然剩下身敗名裂的後果,曾經的榮譽和名氣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冒不得如此的險。”
“哈哈,我看你們娛樂圈的陳慕自出道之始,不就一直我行我素,招惹了很多黑料麼?”田博文說道。
“他,和我不一樣,他的事情再怎麼曝光也是小事。”
袁修銘搖了搖頭,聲音變得頗為不屑,說道:“況且,我犯不著和一個吃軟飯的沒有腦子貨色比較。”
“沒有腦子的貨色?”田博文微微疑惑,看向袁修銘不滿的神色,問道。
袁修銘輕吸著這令他著迷的味道,那種精神上的愉悅讓他感覺渾身的細胞都處在興奮的狀態。
“他的所作所為告訴我,他若是沒有鄧朝、趙麗影那些人氣明星幫襯著,他註定就是一個處在底層次,自娛自樂的小醜。”袁修銘閉著眼睛,嘴裡傳出淡淡的聲音,說道。
田博文看著袁修銘臉上淡淡的不泯,知道袁修銘的心裡是在不平衡。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陳慕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小主播一步一步發展到如今不輸於袁修銘的人氣,袁修銘著實心生嫉妒,他的未來想要成為一線明星是一個很難的事情,這些年的時間經過他自己的努力和家庭的原因,他才成為一個二線頂級明星,雖然和一線明星只有一線之隔,卻是如同天壑,幾年難進一步,而看陳慕最近的成績,陳慕躋身進一線怕是也只是時間的等待。
這種被人超越的危機感讓袁修銘很不適應,又是非常嫉妒。
陳慕這種根本沒有危機意識,行為舉止不顧忌的做法更是讓袁修銘憤怒。
若不是他顧忌太多,維持著優秀明星的形象,每一天都如此勞累著,他又何必吸食這種精神腐蝕品,讓自己體會到多年來沒有的輕松。
田博文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這一抹弧度是針對袁修銘的,但轉即之間又是消失不見,並未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