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靠近山坡上,地處偏遠,似是隱居的高山別墅,奢華瑰麗。
這三個地方一直都是普通人家的禁地。
祖上,或是上一輩有交情。
但這一代已經劃分出了明顯的層次。
即使生活在相近的鄉域,兩者相遇。
也僅僅只是點頭之交罷了。
若想有什麼正常的交流,還是太過奢望了。
關系,熟悉而又陌生。
比如,知道他們祖上都是什麼名字,幹過什麼大事,幹過什麼糗事,知道他們在哪幾年發跡的,可,都和這一代無關。
那種別墅他們蓋不起,也進不去。
因為就連一塊瓷磚也是他們暗中乍舌的數字金額,這就是差距。
有時候打破淳樸關系的辦法,最簡單的就是有錢和沒錢。
讓人感覺習慣一點是,畢竟他們是出色的企業家、資本家,工作忙,這裡豪華的別墅只是他們偶爾回憶農村時的下落腳處,平時很少回來,就連留夜也很少。
因此,常常有經歷過窮日子的老人在聊天時,惋惜的說道“敗家”兩個字。
今天,一如既往。
天色黑了,農村不比城市,黑的很快,也更加徹底。
唯有那幾家小超市、小賣店在亮著燈。
裡面有幹了一天活已經累的人還在精神抖擻的打牌、聊天、喝酒、吹牛皮,過著這等舒心暢快的日子。
錢,或許沒有,但過得開心。
這裡的燈亮著的很少,且色彩昏暗。
地上的光少了,天上的月光和星光就更加明顯,那輪明月潔白而碩大,宛如一個巨大的銀盤。
“你們看見了麼?山上那家回來人了。”
小賣店裡,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叼著煙,眼神睥睨著手中一副牌,微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他這副牌真的不咋地。
聽見他說話,頓時間小賣鋪的氣氛變得喧囂了起來,討論聲音紛紛作響,聲音變得吵雜。
“回來人了?那幾家有好幾個月都沒有人回來了吧!”
“嘖嘖,你們不知道麼?城裡邊出事了,聽說死了不少人,怪可怕的,那麼危險,他們有錢人這麼惜命,自然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了。”
“我好像看見了,那車還挺貴的,我聽我兒子說過,那車得多少錢,二百多萬,不過在村裡面停也沒停,就跟看不起人一樣。”
“叔,你這說的就不對了,人家長輩是和咱們認識,可這一輩跟咱們不熟,人家怎麼做是人家的事,用不著非得和咱們說話啥的。”
“嘿,你這個臭小子,你到底佔哪邊的。”
“我沒佔哪邊,我就說說,咱們這邊尋思站哪邊,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