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一時之間,在顧南方眼裡,周可樂就是頭頂上方一圈光環的那種人物,只差沒將周可樂就地供奉。
但不管在多少人眼裡,周可樂究竟有多麼的給力,可在陸杭看來,那些都不是重點,不是。那個重點,令他的瞳孔之間,似有水光閃現。
沒多久,周可樂便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捐血太多,手上打著葡萄糖。陸杭穩準地迎了上去,他雙手撐在床邊,伏低身子看虛虛弱弱正撒嬌的姑娘。
“疼……”
卻沒得到一如既往的寵哄,反而惹得陸杭一聲冷笑。
“你再裝一個試試。”
終於,周可樂要對起來的手指慢慢放下去,委屈地扁了嘴博同情。
“是你對我好得太過分所以不想恢複了嘛……恢複了才不會有這些待遇……”
這麼說來,倒還是他的錯了?
陸杭氣極怒極,卻始終不敵她清明的眼,遂嘆氣,也罷,破鍋自有破鍋蓋。
宋嘉木險險渡過難關,生了個男孩兒,雖然早於預産期,卻沉甸甸。她下手術臺的第一件事,便嚷著要顧南方簽下各種喪權辱國的條約,統統被從國外飛回來的顧元幫著滿口答應,他們顧家後繼有人了,什麼是不能答應的?可那滿屋子其樂融融的景象,讓天一感覺自己像一個局外人,所以她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剛出門,便接到紀沉的國際長途。
“你這攤子撂給我好幾月,是真不打算要了?不然我考慮考慮收了它吧,開個價吧。”
“想得美。”
“那就正經的,什麼時候回來?”
天一想了想,一手j□j風衣口袋,蹬著高跟鞋大踏步朝著走廊盡頭去。
“就這幾天吧,嘉木的孩子出生了,可樂的問題也迎刃而解,好像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電話那頭頓了頓,問:“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還是那個理由不足以讓你留下來?”
繞開他的文字遊戲,天一避重就輕。
“不管什麼理由,或者理由夠不夠,總之我下週回來,你先給我找好房子。怪得很,為什麼每次都是你給我找房子?”
紀沉笑:“誰稀奇給你找房子似的,等機票,我掛了!”
手機通話提示結束,天一兩手入袋,遙望窗外,已經開春,t市再次呈現一派勃勃生機,陽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