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許思遠也只是報以輕笑,就是繼續艱難的朝著門口位置走去,這不是他不想說些什麼,而是這一會兒他的力氣幾乎都已經耗完了,實在是怕一說話,憋著的這口氣洩了就在難堅持下去。
接下來,就是溫瑾睿一趟一趟的將糧食扛過去,呼吸平穩連臉『色』都沒有半點的變化,這讓一眾官兵佩服的同時,更是讓李孟暗暗皺起了眉頭。
說是什麼是郎中,這世間又有哪個郎中能如此強健,幹了這麼多的活,還生龍活虎的?!
相比之下,李孟的速度雖然比溫瑾睿慢上一些,卻是與那些官兵相差無幾,一看就是常年做粗活的,至於許思遠卻是好不容易再將肩上的糧食送到門口後,便是一屁股做到地上,在難站起身來了。
本來這幾日連續趕路,許思遠的身子就已經是有些受不了了,畢竟他可不比溫瑾睿與鈞平兩人皆是自幼習武,一個文弱書生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只是可惜,在面對李孟背來糧食時的若有若無的嘲諷時,許思遠還是死死咬著牙齒堅持了下來。
不多久的功夫,被標記的糧食就已經是全部被搬運到了門口的位置,而這其中溫瑾睿差不多扛了有十數趟之多,而相比之下,許思遠卻是隻扛了三趟,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見他在這如此寒冷的季節裡,竟是滿頭大汗,呼吸沉重就連臉『色』也是漲紅至極,李孟也就沒有在開口說話,而是直到糧食全部搬運完了之後,才是走到許思遠的身前,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攙起。
“飯已經做好了,還能吃得下不?”
看著李孟臉上的笑意,許思遠死死的咬著牙齒,從牙縫中擠出一個‘能’字來。
見狀,一旁的溫瑾睿不禁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兩人分明是如知己一般的摯友,可這表面上卻是非要弄的跟個敵人似的,這讓他不由得對當年的那件事情開始產生了好奇。
等一眾官兵整理好了將庫房的門鎖好之後,李孟扶著許思遠在前,溫瑾睿卻是故意落後了一步,不著痕跡的靠向那個之前去勸溫瑾睿的官兵,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位大哥,之前幹活的時候,我就聽見你們說起當年許先生與李大人的舊事,說他們是同窗舊友,可就眼前來看,這分明就是充滿了敵意,不知道這是為何?”
原本剛才在搬運糧食的時候,見溫瑾睿幹活麻利而且耐力極好,眾位官兵就是對他有了不錯的印象,而此時見他如此客氣,這位官兵更是沒有拒絕他的疑問。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李孟和許思遠後,這個官兵才是看向了溫瑾睿壓低了聲音道:“其實這事我也不是很瞭解,當時我還沒有來縣衙當差,也都是聽別人說的,不過那個時候傳的厲害,想來應該是真的。”
聞言,溫瑾睿沒有『插』話,反而是表現出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看著這個官兵,見狀,這位官兵也是一臉的洋洋自得。
“聽說那個時候這李大人跟許先生一起前去考取功名,後來兩人都中了秀才,對了,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是如此,不過我倒是記不太清楚了。”
剩下的幾個官兵見兩人低聲正在說些什麼,隨即靠近一聽,便是連忙靠了過來,而等聽到這裡的時候,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上一點的官兵,便是一臉見證者的樣子道:“不懂就別瞎說,我可是親眼目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