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聽聞此事後,專程前往了清安縣一趟,暗中查訪發現情況全部屬實,甚至在知道了其他幾縣的災情後,在縣丞李孟的帶領下,百姓更是紛紛自願拿出了自己家的餘糧來,這等人才讓臣下佩服,所以在返回之際為了能夠讓川水百姓儘快恢復安寧,臣下便斗膽讓李孟暫代川水知府一職,還請聖上見諒。”
“什麼?他才不過是個侯爺,竟是敢私自任命官員,這可是欺君罔上啊,聖上,如此忤逆絕對不容姑息!”
“是啊,聖上,雖然這宣平候有功,但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聖上絕對不能輕饒,萬萬不可『亂』了朝綱啊……”
溫瑾睿話音一落,還不等應彥開口,一直在尋找機會的文武百官便是立即上前一步開口道,兩字三句中便是將賑災平『亂』有功的溫瑾睿說成了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亂』臣賊子。
“安靜!”
見文武百官竟是這般不分是非,只憑黨羽之分判斷對錯,應彥臉上浮起一抹怒『色』,隨即瞟了丹蕊一眼,見她仍是不動聲『色』的微微埋首站在一旁,應彥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便是又一拍龍椅道。
殿上瞬間安靜了下來,文武百官雖然停止了議論,但目光卻是不停的瞟著丹蕊,就像是這掌管景國的是她而非應彥一般。
這一幕應彥自是看在了眼裡,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但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隨即又是開口說道:“宣平候此舉乃是非常情況下的所為,但就從事實來看並無不妥,至於欺君罔上一說更是言過其實,愛卿不必在意,朕能諒解。”
見應彥話語之間皆是向著溫瑾睿,大多數的官員都是一臉的不忿,只不過應彥都親自開口了,他們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將希望都寄託在了丹蕊的身上。
當然,除此之外,還是有少部分的官員一直處於閉目養神的狀態,既不開口議論,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像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一般,猶如來上朝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下朝了就可以回家了一樣,完全是一副混日子的模樣。
將眾位官員的表情收入眼底,溫瑾睿唇角勾起一抹譏諷,隨即又是開口道:“不過臣下與那李孟立下了三個月的期限,若是三個月後,川水能夠恢復安寧,那他便可前來述職擔任川水知府,但若是三個月後他沒有做到,那便任憑聖上處置。”
此話一出,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位官員皆是一愣,原本他們還以為這是溫瑾睿想要培養起自己的黨羽,可現在一聽卻是又有些糊塗了,這到底是在坑那李孟還是在扶持?
而聽了這話後,應彥也是有些疑『惑』了,此番他派溫瑾睿前去川水,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從外向內收服一些人,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來,畢竟朝內的實力已經都被丹蕊收服了,眼下更是無從下手,可他整著一出,又是何意?
早就料到了應彥會有疑問,溫瑾睿沉『吟』片刻後,又是開口道:“臣下以為,官者當有大德、大才者可以居之,若是那李孟不能擔此重任,那川水知府一職又如何能夠交給他?”
“好!”
溫瑾睿話音一落,應彥便是立即讚歎道,隨即更是環視著文武百官道:“聽聽,都聽聽!這樣的話這樣的覺悟你們有嗎?你們就會汙衊朝之重臣,什麼都不清楚就敢『亂』下定論,這哪裡是一個當官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