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書離當真是有些驚訝,要知道這景國在之前可是掌握在了丹蕊的手中,而以丹蕊的『性』格而言,這樣的事情縱然是能夠被允許,也一定會是她的親信,可一郡的知府,恐怕還入不了她的眼吧?
既然這樣,那這知府如此,不說別人了,恐怕就連丹蕊都不會讓他活下來,更何況現在可是應彥在做皇帝,雖說他的手中並沒有多少權利,可這種事情,恐怕也斷然不會讓它發生。
可看夢芽的表情,卻是絲毫不像說謊,彷彿早就已經能夠無比肯定,甚至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了一般,可這又是為何?
川水那樣的事情都會傳入到皇都之中,這滕古郡比起川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道理這種事情會傳不到皇都之中,若是如此的話,那為何會沒有人管?
想到這,葉書離微微蹙眉看著夢芽道:“按你所說,這樣的事情已經存在了許久,難道這中間朝廷就沒有派人來嗎?”
“來了,來的人可不少,但他們來了知府好吃好喝招待著,從前也曾有人見上面派人來了,就想去告狀,可當人被當場打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了。”
夢芽臉上寫滿了悽苦,就像是回想起了那時的事情一般,“而且朝廷派來的人都被知府保護著,尋常的百姓也都到不了跟前,至於有些地位的人,更是不敢冒著生命危險,久而久之,在外人看來,這滕古就是祥和一片了。”
聞言,葉書離當真是有些意想不到,這種暴行做多了確實會讓百姓害怕畏懼,從而不敢再有反抗的心思,可按理來說,也總有正義之士會站出來的,何況這滕古的人口不在少數,不可能會連一個人都沒有吧?
可誰知,不等葉書離開口發問,夢芽就又是自顧自的開口道:“原本百姓以為朝廷派來的人中,也不一定都是貪官,不一定就會因為知府的銀子就放棄了良知,而誰知,後來人們才是發現,這知府竟然是連朝廷派來的人都敢殺。”
“你說知府殺了朝廷派來的人?”這一下,葉書離是真的吃了一驚,區區一個郡的知府,竟然連朝廷派來視察的人都敢殺,那與造反又有何區別?
這樣的人,恐怕無論是誰當權,都會第一時間誅殺的,可他卻是不僅沒有死,反而是還越來越有恃無恐,這背後的依仗究竟是什麼?
原本葉書離還想在詢問一番夢芽,可誰知夢芽也只是知道表現上的一些東西,卻是對別的一無所知。
而那次殺害了朝廷派來的人也是幾年前了,雖然許多百姓都知道這是知府做的,但知府對外宣稱卻是那個朝廷命官為了得到好處而『逼』死了一個富商,知府不得已才在衝突之下誤殺了那個官員。
至於富商,也確實是死了,只不過卻是知府為了這個說法成立而做的,至於其他的人,則是因為這一件事情帶來的恐懼,為了自保最終也只能是順從了知府的說法。
而且據夢芽所說,滕古郡各縣都有知府的人手,而她之前被馬行的小廝賣到青樓,正是因為被知府的人發現了,甚至各個能夠從滕古郡出去的地方,都被知府暗中埋下了人手。
只要是知府認為可能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清除,就從過去的這幾年中來看,卻是連一個想要揭發知府罪行的人都是沒有能夠走出去。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性』,倒是和丹蕊有幾分相似,當葉書離卻是認為,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恐怕還不足以讓這個知府做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