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名元神境的武者一開口,便充滿了威脅的語氣。
陸朕繼續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同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赫連新月。
雖然她是今天的主角,但在這裡卻是沒有她說話的份,她只能默默地看著別人主宰自己的命運。
陸朕沒有理會戰北部的元神境武者,而是對不遠處的赫連新月開口道:“新月姑娘,你父親孤雁斬雪是我陸玄天的抱刀使。他是我的人,所以他的事情,我一定幫。今天的婚事,一切看你,願意,就點頭,不願意,就搖頭。”
赫連新月沒想到,兩方勢力交鋒,在這個時候,竟然真的有人會在乎自己的感受。
雖然自己很少見到那個男人,但每隔幾年,那個男人就會出現,陪伴自己一段時間,然後被家族裡的人打傷趕走。
而這一次,他又來找到自己,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自己要被嫁給了一個自己從來都沒見到過甚至都沒有聽聽說過的男人。
但自己有什麼辦法,自己天生就不能習武,到現在也都還只是築基,連後天境都達不到。
就算是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也只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操縱。
“我,真的可以主宰我自己的命運嗎?”
赫連新月看著陸朕,忍不住問道。
陸朕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陸朕的微笑,成為了這寒冬臘月裡,赫連新月心中最溫暖的春風。
“我不願意。我的未來,我想要握在自己的手中。”
聽到赫連新月這麼說,赫連家族的人都是一驚。
不少人罵道:“養不熟的白羊狼,家族養了你十幾年,你竟然不為家族考慮一絲一毫!”
“果然,和當初那個賤人一樣!天生就是要跟別人跑的雜種!”
這時,新郎官北堂君仁站了出來,走到赫連新月的面前,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小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我用來提升修為的爐鼎罷了!能做我北堂君仁的一夜玩物,已然是你這種卑賤之人一生最大的榮幸了。你竟然還敢拒絕?還有你!”
北堂君仁說著,用手點指陸朕,“你又算老幾?我北堂君仁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種東寧府的小雜魚來過問。看在我今天好歹也是結親的份上,饒你一命,留下你身邊的這些女人,帶著所謂的狗屁‘生父’,給我滾!”
北堂君仁以為,自己一番話罵出來之後,陸朕定然暴跳如雷,然後沖上來對自己出手,接著便被赫連秋或者自己帶來的元神境的武者殺掉。
可讓北堂君仁沒想到的是,陸朕竟然還保持著微笑,而且笑得更加燦爛了。
“北堂君仁是吧?”陸朕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北堂君仁兩眼,“似乎很久都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