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老父親卻拍拍白鑫的肩膀安慰他:“不要緊,為父自有安排。”又檢查他在武學排兵布陣的才能,發現以他目前的武力值,輕易能戰勝自己。老父親甚是驕傲。
白鑫之前說過,只是來看看親人,果真看完就走。只在林府待了兩天,第三天一早將林尋堵在門口,態度果斷的跟他告別,並不想大家面臨離別的悲傷場景,所以招呼一聲,他們趕早出發。
林尋一時要攔住白鑫,一時要參加朝會。兩相沖突,思前想後片刻,當即做下決定,命林木替他去向左丞相告假,自己去找白鑫。
不料,白鑫讓長流水先走,同林尋辭別後,馬上追過去。林尋在府內沒找到他們,哀嘆著老老實實上朝去。
左丞相:??不是剛請了假?
離開林府後,白鑫感覺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了。長流水第一時間看出來:“不是應該不捨難過麼,怎麼卻一副挺開心的樣子?”
“了了一樁心願,可不就應該高興嘛。”白鑫掀開車簾,強行擠進老佟和林大之間,“兩位叔叔還肯跟我回西江城啊,真是大恩不言謝!”
老佟臭著臉:“既然知道感謝,就識相點趕緊散開!打擾夫夫親近,你是屁股癢欠打還是怎地?!”
“佟叔您老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啦?”
“更年期是什麼鬼?”
“人會變傻還健忘,嚴重了會出現尿床等不雅現象。”
“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西江城,白鑫安安心心陪著長流水打理産業,偶爾複習複習功課。閑來練練功夫,學習兵法;或者領著黃仲瑛和公良子軒上年山“溜達”。
每每溜達到深山斷崖處,白鑫站在這頭望向那頭,總有種強烈的緊迫感,在催促著他到對面的樊山禁地去。當他真的要有所行動,這種感覺又會消失。漸漸地,白鑫不怎麼再上年山,阿金也出現得少了。但是白鑫知道,有事找它,它還是會現身的。
到了年底,白寶夕定親,白其順和江氏為她相看了一戶家境殷實的地主家長子。白鑫親見過,感覺人還可以,有聰明勁兒。與親家定好來年成親的日子,江氏又接見了幾位媒人。寶錢年紀比寶夕小兩歲,江氏就不甚著急,先挑挑看。
翻過一年,白鑫名下又多了一處田莊,百畝良田。
入了軍營的白寶書終於得了探親假,趕在寶夕出嫁前回到白水莊一家團聚。憨厚寡言如白其順,也禁不住激動地落了淚。長高不少的寶書,伸出肌肉明顯的手掌,為老父親抹去淚水。
聽白寶書說,他這次是因為在剿匪行動中,機智地察覺匪徒所設陷阱,幫助隊伍順利取勝,所以得到嘉獎。
雖然他三言兩語說得簡單,白鑫也能得知其中艱辛。見阿父阿姆和兩位兄姊都不在,掀開肚皮上的衣服,指著細小的一條劃痕告訴白鑫:“這是和強人搏鬥的時候,我力氣小、沒扛住,刀鋒直接下來——幸好有兄長你送我的護身藤擋著!衣服都爛了,這裡只有這麼點小劃傷,不仔細看都不知道。”
說著寶書略顯慚愧,“當初阿兄叫我時刻帶著護身藤,其實我沒怎麼當回事。臨出兵前,還猶豫要不要帶上。現在想來真是愧對阿兄的幫助。”
白鑫安慰地使勁揉亂他的丸子頭,“以後要記著保護好自己!——你受傷的事,應該被其他人知道了吧,那藤條呢?”
“潘將軍過問,我就告訴他是你送我的,然後他沒說什麼,正式收我作他的親兵。其他人也都不再盯著我。”
“看來改日還得好好謝謝潘將軍吶。”
白寶夕出門,白鑫幫著送嫁。寶書心裡捨不得,到底年歲小經事少,沒忍住一路上在掉眼淚。旁人都道姐弟情深,確實如此。
聽聞江氏幼子得潘將軍看中,這回還立了功,來參加婚禮的其中一位黃姓小吏主君,回家後便找媒人上門求娶白寶錢。之前也有媒人為他介紹寶錢,當時他不甚滿意,總覺得寶錢家境差了一點。如今不一樣了,萬一後面寶書升官了,無形中抬高寶錢的身份,兩家或許就門不當戶不對,可不就得抓緊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