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點事耽擱了一下，主要還是明峰舅臨時讓我來的。”張賢把鍋甩給了徐明峰，機智如他怎麼能輕易承認掐著飯點來蹭吃的這種事。
“趕緊來吃吧，就等你了。”張守山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讓張賢趕緊入座。
到了屋子中央，張賢才發現有幾個人已經圍在一盤盤山珍野味周圍流口水了，是兩個村民跟帶著一起進山的遊客，他們正好也到了分界石這裡落腳，以張賢的經驗看，這些遊客整的應該是“三天兩夜”的套餐，要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碰上。
打過招呼，張賢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這樣的情境他遇到過不少，兩個村民也見怪不怪，跟張賢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倒是幾個遊客有點拘謹，話頭不多，專心對付著美味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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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久沒有吃一頓純野味了，張賢頗有點想念，吃飽喝足也算解了饞，飯後坐在屋簷的靠椅上跟張守山扯著淡順便消消食，兩個村民則是帶著遊客離開了，他們還要趕路，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
“村子現在怎麼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在這又用不上。”張守山翻了一下張賢帶來的東西，然後捏著一張銀行卡對張賢說道，他雖然隱居在山林之中不出去，但是經常有村民遊客在這經過落腳，所以對於最近村子的情況也是瞭解的。
“守山伯你就留著當以後的養老錢唄，現在村子慢慢有進項了，可不能再虧了你老人家。”張賢不在乎的說道，這次他帶來的東西除了日用品外，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就是那張銀行卡，那是村裡給張守山辦的，對於一個獨自守山護林那麼多年的守林人，以前村子沒轍就算了，現在既然有了固定進項，自然也給了張守山一份補貼，以後每個月會打進這張卡里，等哪天他想出山了，或許能攢一筆養老錢吧，錢雖不多，但至少到時不會落到身無分文。
張守山還想說什麼，不過這個時候張賢卻突然“咦”了一聲，因為在他視線範圍內的天際突然出現了一片接著一片的“鳥雲”，烏泱泱的鳥群四散著飛過了他這個角度能看見的天空。
“天有異象，必存古怪。”張賢嘀咕了一句山水村的俚語。
張守山也被轉移了注意力，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像是從山林子那邊過來的。”
兩人的對白被旁人聽見了或許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自己心裡卻都明白說的是什麼，現在雖然算是秋天了，但以這裡的氣候和兩人的經驗看，還沒有到候鳥成批次遷徙的時候，最關鍵的是那些鳥群是混亂髮散的，根本沒有遷徙時的秩序，這種情況通常只有發生山體滑坡、泥石流、山洪或者大規模獸群過境時才能造成這麼大的動靜，不管是哪種，貌似都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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