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看了眼渾身溼漉漉的楚小姍，又抬頭看了下夜色，知道這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對二十五姑說道“先帶她去換套衣服吧，還要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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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姑嘆了一聲：“你說這些女娃子，來什麼老林子，遭罪了吧。”說罷跟葉玲玲一起扶著楚小姍起身，找個脫離隊伍視線的地方換衣服去了。
在這地形崎嶇山林密佈的地方，三人並沒有走多遠，隨便哪棵大樹或者山石就能遮擋視線了，張賢還能隱約聽見她們說話的聲音。
“小姍姐，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我們身材差不多。”這是葉玲玲的建議。
“不用，我揹包防水的，裡面的衣服應該沒溼。”這是楚小姍帶著顫音的回答，明顯還沒完全緩過來。
……
這揹包質量果然槓槓的啊，張賢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隨即反應聽女孩子換衣服的談話似乎不太妥當，雖然他不是故意的，誰讓自己的聽力太好了呢，於是他把篙子還給了負責運輸裝置的村民，去處理之前那頭孤狼了，鐵箭還在那裡呢，隊伍裡的人則還在討論著剛才的兩起意外，順便趁著這個間歇休息幾分鐘。
剛剛回收鐵箭沒一會兒，楚小姍三人就返回了隊伍，張賢剛想讓徐明峰帶隊繼續出發，卻聽見幾只山狗又開始叫了起來，凝神感受了一下，風中似乎隱約有一些異味，一種不同於之前瘴氣的味道，不好的預感又浮了上來。
“讓大家趕緊上樹，快，能上的都上，把狗也抱上去，東西弄不上的都堆到樹腳。”張賢一聲大喊，老獵手和其他村民不疑有他，紛紛催促不明所以的考察隊成員就近爬樹。
“又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剛剛才喘了一口氣的眾人一陣喧譁，不過還是按照著村民的指示互相幫忙開始上樹，好在這裡的大樹多的是，不愁人多有人上不了，沒一會，大部分人都上到了樹幹之上，並儘量往高處爬。
張賢沒有解釋，緊了緊揹包，也翻身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等所有活物都上了樹，沒過兩三分鐘，人群還在各自的樹上喊著“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樹腳下就開始出現了零零星星的幾隻老鼠，跟張賢同在一棵樹上的小舅徐明寶說了一句：“來了，是鼠潮啊。”
張賢點了點頭，空氣的異味越發明顯，就是普通人也能察覺到異常了，沒一會兒，從隊伍的來路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吱吱喳喳的聲音，接著一片密密麻麻的老鼠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人群早已經忘記了出聲，只有幾束照向遠方的手電光，在那照著彷彿無邊際的老鼠潮由遠及近一趟一趟毫無縫隙地趟了過去。
捂著鼻子的張賢在心裡感嘆了一句：才走一次夜路，就遇到這麼多次鬼了啊，這運氣也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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