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低沉的shen吟，汗水打濕了齊楓的頭發，原本蒼白的臉現在更白，整個像一張破紙一樣，感覺輕輕拉扯就會破掉。手腳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手腕因為掙紮，被磨破了皮，變得紅紅的。
莫鑫隔著玻璃，感覺到深深的無奈，一拳打在牆上。何書明走來，看著他，開口:“所有鎮定劑都用了，現在什麼都於事無補。他的疼痛會加劇，蝕骨的疼痛可能會讓他昏厥，也有可能會讓他忍不住，自殺而死。”
莫鑫的拳頭緊握著，如果可以，他願意去替他承受那些痛苦。
“研究所那邊有什麼進展，那麼多年了，投了那麼多錢，一點成果都沒有！”語氣裡有怒氣，有歇斯底裡。
“暫時沒有，我們需要找到這種藥物的原體，這樣才有可能直接研究出鎮痛的藥物。每一種藥物都必須經過一個階段，我不確保他能不能熬過那個階段。”
“那你這些話有什麼用，我會派人去尋找這種藥物的原體，最多再給你們兩年的時間，最多兩年。不然我會撤掉所有研究所的資金。”莫鑫再也不想看到齊楓每次發病痛苦的要死的樣，那種鑽心之痛，雖然沒有真正嘗試過，卻能想象到，將一個高大的男人折磨的瘦無力的模樣。
何書明沒有話，看著裡面掙紮的男人，重重的嘆口氣，這種病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從來學習醫理，也無法緩解這種病毒帶來的痛苦。
莫鑫換上隔離服進入病房，齊楓眼睛紅著，看到莫鑫的時候帶著笑容。
“阿鑫，你總算來看我了。我們第一次超過半年沒見面。”有點像是情人的撒嬌。
莫鑫並沒有拒絕，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瘦弱的手，已經痛到沒有力氣握緊。骨節分明，青筋暴起。
“很痛嗎？”
“不痛，不痛，只要你肯來看我，就不會很痛。”齊楓努力的咬著下唇，用力的咬出血來。
莫鑫捏住他的嘴，心裡難受，“不要這樣，你會受傷的，齊楓。”
“沒沒……事，我可以熬過的，一熬過，我可以可以很久都不犯了。只是阿鑫，你要經常來看我，我也很想你。”
莫鑫別過頭去，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他愧疚，齊楓的這一生，都毀在了他的手上。
“嗯，好，我帶落落一起來看你。”
齊楓的眼睛裡的情愫在聽到黎落落的名字之後變得渾濁不堪，用力的咬著牙齒，黎落落，為什麼就是要和我搶，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了，為什麼你還不滿足？
黎落落半夜醒來，摸到已經失去溫度的床，心裡失落，他到底去哪兒了？是什麼事可以讓他深夜不和自己就跑掉？
深夜，有電話響起。
“喂。”
“落落。”熟悉的女聲。
“杜悅，你在哪裡啊，我好想你啊，嗚嗚嗚……”黎落落帶著哭腔，已經與她失去聯絡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她基本上都睡不著。
“落落，你聽我，現在，你一定一定要提防齊楓，他是個瘋，他是個變態。所有的事都可能是他在背後操縱的。最主要的是，他的目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