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正要說些什麼，藥沉卻是先一步抬手製止了他。
“好了，把話咽回去，咱也知道，對你這小子說也是白說。”
對於蕭炎那般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行徑，藥沉可是氣憤到了極點。
但同時，也正如藥沉自己所說的，再氣又能怎樣呢？
蕭炎就是一個屢教不改的純犟種，自己說再多都不過是浪費口舌，純粹的無用之舉。
況且昨天會遇到那事，歸根結底是自己給蕭炎惹的禍，自己也沒臉指責蕭炎更多。
“你身上的傷，昨天小醫仙那丫頭幫你處理了個七七八八，半夜裡咱也幫你溫養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多謝藥前輩。”
聽完藥沉的話，蕭炎笑著回應道。
對此，藥沉深深嘆了口氣。
許久後，藥沉目光有些消沉，看著蕭炎那黑色的眸子。
“蕭炎，你回答為師一個問題。”
看到藥沉如此認真的模樣，蕭炎眼神一凜，起身跪坐在床上，雙手放在雙膝上，直立身體面對眼前的藥沉。
“藥前輩，請講，弟子定會誠實作答。”
望著蕭炎那誠摯的眼神，藥沉躊躇了良久。
最終，櫻唇微張，輕聲詢問道。
“你的正道對你而言，真的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麼？”
這個問題，縱使蕭炎已經數次用行動證明過了，藥沉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藥沉的詢問，蕭炎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藥沉會詢問這個問題。
而後，蕭炎重重點了點頭。
“是。”蕭炎目光如炬，盯著藥沉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童，“對弟子而言，遵循正道，是在性命之前。”
“若是背棄了正道，做出了有違正道的舉措，即便是活著，弟子也會良心難安。”
“到那時候，活著這件事情本身，對弟子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既如此，倒不如死去罷了。”
蕭炎的回答，不出藥沉所料。
也正因不出藥沉所料，使得藥沉又是重重的發出了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