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內心如此驚慌的喊著,然而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讓蕭炎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排黑線。
您到底是,有多不想見這位風尊者啊?她不是您的摯友嗎?
“很好,裝死是吧?”風嫻儼然沒了耐心,看著蕭炎詢問,“喂,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那......那個......”
蕭炎耳邊冒出了冷汗,大腦亦是陷入了混沌。
我該說嗎?還是不該說?說了會咋樣?不說又會咋樣?
猶豫了許久後,迫於面前風嫻那駭人的威壓,蕭炎還是緩緩開口了。
“我......我是她的弟子......”
“弟子?”
聽到蕭炎的回答,風嫻眉頭微微一挑,陰沉的表情消退了些,轉而變為了古怪。
就她那不堪的性格,能找到這麼正直的弟子?
雖然和蕭炎今天才剛剛見面,也基本沒說過話,但風嫻從前面蕭炎處理雷尊者和鳳清兒的矛盾就可以判斷出來,若不是平日裡就正直慣了的性格,是絕對做不出那般應對的。
說難聽點的,那個傢伙若是能有這個少年四分之一的性格,曾經的自己也不至於被天天氣的罵天罵地。
不過風嫻倒也沒覺得蕭炎是在說謊,一是她覺得以蕭炎這種性格幹不出說謊這種事,二是先前藥沉親自開口請求她幫忙,也算是從側面證明了二人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只能說在風嫻看來,能得到蕭炎這麼一位弟子,真不知道是藥沉的幸運還是蕭炎的不幸。
半晌後,風嫻回過神,輕聲問道。
“那你瞭解她麼?”
“啊?”蕭炎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回答,“應該......算了解吧,不過老師她也沒給我說過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是那麼瞭解。”
“是麼,那我就來跟你說一說她以前在中州幹過的事吧。”
風嫻這般說著,蕭炎明顯感覺到戒指裡的藥沉靈魂一顫,而後便看到風嫻手中白光一閃,一個厚厚的本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風嫻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只是這份笑容,顯得分外陰險。
“那麼先從哪裡開始呢,是去花宗勾搭聖女?還是冒充丹塔的名字斂財?又或是去落鳳宇包了一個月的場子然後把賬單寄到星隕閣的事?”
“要不要我把你幹過的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全給你這位新弟子說明白啊?”
風嫻輕晃著手中的本子,剛才在其他人眼中的冰美人形象,此時已經佈滿了幽怨與陰溼的氣息,絲毫不掩飾威脅的意味,令蕭炎的五官都緊鎖起來。
蕭炎從藥沉的性格和韓鳳之前對自己的諫言就大概猜到了,藥沉以前在中州似乎幹過不少缺德事。
只是聽風嫻剛才的話,藥前輩以前好像......比我想象得要缺德的多?
就在蕭炎這般想著,身上的戒指依舊是寂靜無聲,風嫻見狀也是徹底沒了耐心,直接抬起玉手翻開了本子的第一頁。
“七十年前,你冒用丹塔弟子身份參加比賽,奪得冠軍後將冠軍以能夠買下一座城的高價售賣給一名富家子弟,以此賺了不少錢,然後當天就帶著這些錢去落鳳宇,僅用一晚上便揮霍一空,事後因為欠了些錢,又直接用已經賣出去的冠軍名義將賬單寄到了丹塔,導致那名買下冠軍的富家子弟所屬家族還未來得及享受冠軍榮譽就直接敗露,致使其家族被懲罰三十年內不得參加丹塔的一切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