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那些燈,都是人為放在那裡的,那銅臺燈上奢華的浮雕與墓園的清淨就不搭配。
“顧海峰就只會這樣會做這種表面功夫”,顧思楷嘴上雖然不屑顧海峰這種行為,但是臉上緊繃的表情鬆弛了,連上樓梯的時候也不要喬依然攙扶了,都是踏著兩坎樓梯向上走著。
淩晨的遷墓儀式只有顧家內部參與,到了山頂,施豔和一個年輕妖孽的男人一起。
施豔權當喬依然是透明的,喊了一聲,“爸。”
“你怎麼來了?”顧思楷用拐著在地上遁了遁,又指了指山下的路,趕施豔走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爸爸,我只是送阿謙過來,馬上走。”施豔的臉色明顯黯淡了,但是微笑著又遞了個眼色給她身邊的年輕男人,“去扶著你爺爺,自己的爺爺你自己上點心。外人終究是外人。”
年輕男人細長的腿停在了喬依然前方,眯著笑眼喚了聲,“爺爺,您身體鍛煉得真好,改天我們可以上山去打獵了。”
言畢,年輕男人朝喬依然攤開手,“看護小姐,謝謝你了。爺爺交給我吧。”
什麼?
看護小姐?
在哪呢?喬依然扭頭瞟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看護小姐。
“阿謙,這是你大嫂,你這孩子還是這麼愛開玩笑。”顧思楷不悅地睨了一眼施豔,這個不識大體的施豔,一點都沒有做長輩的樣子,孫媳婦那是什麼外人,“依然是你大哥顧澈的妻子。”
“顧謙,顧澈同父異母的弟弟。”
喬依然明顯感覺到面前有一團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往後退了兩步,這個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好重,沒有鴨子先生身上的薄荷味好聞。
這個男人應該沒有鴨子先生高,她僅僅微微抬頭就能看到男人了,他有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當他和喬依然四目相接的時候,輕浮地上下打量了喬依然一遍,然後打著招呼,“大嫂,又見面了。”
“啊?”喬依然有些詫異,她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顧謙啊,怎麼就再見面了。
這個顧謙怎麼看怎麼別扭,一股子輕挑輕浮的感覺,還沒有做接客生意的鴨子先生正經。
怎麼又想起鴨子先生了?喬依然暗自嘆了口氣。
這個顧謙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他是顧澈同父異母的弟弟,那麼他就是施豔的兒子了。
施豔的兒子居然已經這麼大了,她居然還好意思包養鴨子先生,她自己的兒子才比鴨子先生小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