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嘩嘩”的水聲聽在顧澈耳裡是格外的刺耳,喬依然一向睡眠淺,外界響動稍微大點她就能醒。
顧澈壓低著聲音,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馬上滾!”
他不抗議倒好,越抗議,裡面的人弄出的響動就更大了,那“嘩嘩”的水聲更加大了,還伴隨著賴柏海五音不全的鬼吼鬼叫的唱歌聲。
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賴柏海,顧澈沒什麼耐心給他,當他正準備進去把賴柏海給拎出來的時候,喬依然又在病床上翻滾著,嘴裡說著什麼。
“你自覺點。”顧澈對著洗手間裡的賴柏海下著最後的通牒。
當他疾步走到病床前的時候,她小妻子正皺著眉舔著那幹枯的嘴唇,顧澈把還沒喂完的糖水,又舀了一勺送到了她嘴裡。
嘴唇得到了滋潤的女人,眉頭也舒展開來了,朝顧澈所在的方向側著身子繼續睡著。
“小白眼狼。”顧澈又送了幾勺糖水到她口裡,她滿足地舔了舔那殘留在嘴角的糖水。
顧澈扯了一張紙,低著頭給她擦著,可她就是不停舔著嘴,像個沒吃飽的小孩子一樣。
那紅潤的唇,還有那近在咫尺的香氣,顧澈閉上眼,使他自己的唇慢慢靠近她,然後直接吸住了她的唇。
一吻便不想再離開了,熟睡中的女人還發出了輕輕地“嗯”聲,顧澈立刻松開了她,她的雙頰粉紅粉紅的,像極了紅蘋果。
嚥了咽口水,顧澈又拿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大杯,他才感覺他的體溫與躁動消散了不少。
“honey,能給我拿件衣服嗎?要不然我光著出去的時候,你家童養媳醒了,我倒是無所謂被人欣賞我這曼妙的身材,只是我怕你家童養媳會做噩夢!”
賴柏海洗完了澡,可他扔把浴室裡的花灑打到最大,那吵人的“嘩嘩”水聲,沒有了門的隔音,就格外的擾人。
替喬依然掖了掖被子之後,顧澈不耐煩地從櫃子裡拿出了衣服甩到了浴室,“穿好,馬上滾!”
他不悅的聲音是壓倒最低了,但賴柏海還是能全數接收到顧澈對他的不爽,“阿澈,作為一名有職業修養的私人醫生,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繼續回去把身體檢查給做完。”
只見眸底盡是寒光的男人把賴柏海又推進了浴室,“收拾好了再滾。”
“阿澈,你不能這樣對我,難道你都不顧及我們的孩子嗎?你有了喬依然那個小妖精,就忘記了我們從前的風花雪月了嗎?”賴柏海使勁地拍著浴室的門。
“你要是還想活著出去,就消停點,把衣服穿好。”顧澈把浴室的門反扣著,他擔心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賴柏海會光著身體跑出來,繼續胡編亂造,被喬依然看見了不好。
沉浸在自己小劇本裡的賴柏海玩得超級high,他一邊穿著,一邊吼著,“阿澈,不要不要人家嘛,人家都愛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隔著一道門,賴柏海也聽見了顧澈活動手關節的聲音了,他又加把勁大聲喊著,這次他是把聲音憋得很細,模仿著苦情女人。
“阿澈,你看看我們的孩子,簡直跟你一模一樣,顧澈,這是你的親骨肉啊,你不能不管啊!”
病床上的喬依然一直在翻身,像是睡的很不安穩的樣子,顧澈把門直接松開,提著賴柏海的領口,“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這樣你就有機會給你自己做骨頭縫合手術了。”
“有話好好說嘛!”賴柏海著急地把窗子給關好了,指著病床說,“你看,你看,你家童養媳醒了。”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想騙我,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