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鞦韆上,抱著鞦韆繩子的喬依然哭個不停,她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私生女,還是一個因為她媽媽出軌而生下的孩子。
說難聽點,她就是個孽種,她壓根就不該被生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媽媽要出軌,為什麼她不是喬志遠親生的。
她親生父親又是怎樣一個人?
是不是也是個跟柳正榮一樣好吃懶惰又愛慕虛榮的賭棍,如果那個野男人得知她嫁個了一個有錢人,他會不會也找上門來威脅她,會不會影響顧澈。
爸爸和顧澈,是喬依然這輩子最愛的兩個人,她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他們。
她一個人傻呆呆坐在鞦韆上晃著。
而在中心公園一牆之隔的公寓裡,位於八樓的陽臺上,鄭彥正在給他的花花草草澆花,他每次澆水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往樓下的中心公園看看。
他之所以會買這個房子就是因為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清楚中心公園鞦韆上的一切,那裡保留著他小時候最美好的記憶。
鞦韆此時正被一抹纖細的女人聲影蕩著,他心裡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喬依然,他勸他自己別再惦記她了,他也在不知道這是他多少次的幻覺了。
那麼幸福的依然,現在應該只有笑容,他也希望她一輩子幸福下去,希望這輩子也不要再在這個公園的鞦韆上看見她了。
她來這個鞦韆的時候,只有難過,他不想見到她難過,只希望她這輩子都可以笑著生活。
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他還是拿著望遠鏡對著鞦韆上望了過去,他希望這次還是看錯了,不料,那個身影就是喬依然。
鄭彥也顧不上他對喬依然說的那些以後不會再見面的話了,連鞋子也來不及換穿著居家鞋就跑到了樓下。
當他跑到公園,才看到鞦韆的時候,就看到了顧澈在鞦韆前抱著喬依然,他轉身躲在了一片樹林之後。
只見,顧澈把喬依然放在鞦韆的座椅上,問著,“你要再敢說一次分開,我就找個鍬,挖個坑把你埋在這裡算了。”
喬依然望著她,縮了縮肩膀,她眼睛紅腫,眼淚還在不停往外掉。
“你哭個什麼勁,不就是跟你媽打架打輸了嗎?以後你換個人打架,輸了我還能幫你打回去,跟你媽,我實在是不能動手,我不打女人。”
顧澈在來的路上看到了喬志遠的簡訊,便打電話問了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不可能喬依然打架打輸了就要跟他分手,一定還有別的事。
“老公,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哭這個。”喬依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悶悶地說,“你推我蕩蕩鞦韆吧。”
一邊推著喬依然蕩著鞦韆,他一邊罵著,“你他麼,再遇上事一個人躲起來瞎哭,我就把你鎖家裡算了,真不是個省心的女人。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慫包,誰欺負了你,你就打回去,罵回去,怕什麼,你老公不會讓你出事的。”
“老公,我小時候就住在這附近,我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就會來這裡蕩鞦韆,只要蕩一會了,我心情就會好了。”喬依然哽咽著在說。
以前住在這裡的舊房子裡時候,她爸爸在週末的時候總會帶她來這個公園買棉花糖吃。
“只要你願意蕩這個破鞦韆,我把你晃到腦震蕩都行。”顧澈鬆了鬆領帶,不耐煩地又大力地把鞦韆往外推著,可看著喬依然蕩到最高位時,那隨時會掉的樣子,他就改為小力了。
蕩到太陽落山後,顧澈的胳膊推得都有些發酸的時候,喬依然的眼淚還在往下掉,顧澈把外套搭在她身上,把她往懷裡攏了攏,“還不打算說嗎?”
“老公,我沒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