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暗自在各自心裡估量著對方,一直到下了電梯的時候,顧澈都能感覺到任鹿頌用著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他們。
他微微側頭的的時候,餘光卻又看見任鹿頌那柔和的眼神看著他們,尤其是看著喬依然的時候,他故意用身體把喬依然給擋住了,“任先生,再見。”
回家路上的喬依然沒多久就昏昏欲睡了,顧澈一直在回想著剛才跟任鹿頌見面的場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要異常小心,何況他還是陸松仁的表弟。
回到久違的公寓,顧澈的心情一點也不踏實,他把喬依然抱回房間的之後,就開啟電腦看著最近一系列的股票動向和公司裡最近出的大大小小的麻煩。
有些事情,越來越明顯了,看樣子要適時做點反擊才好。
但是那些虧欠,那些不能讓喬依然知道的事情,讓他在書房裡一根煙接著一根煙抽著,他站在主臥門口看著睡熟的喬依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被她知道了事情真相,他們是不是就無法挽回了,看樣子一定要封住柳正榮的口才行。
翌日,喬依然睡醒的時候,發現顧澈不在身邊,她摸著被子又感覺不到他的溫度,浴室裡又沒有洗澡的水聲,她軟軟地叫了聲,“老公,你在哪裡?”
聽不到回響,喬依然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小跑出了房間的門。
正在書房裡閉目養神的顧澈,聽到喬依然把門甩的“哐哐”直響的聲音,就跑出來了。
“老公”,喬依然朝他跑去,“還以為你求了婚,就跑掉了,看不見你,真的嚇死我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早上起來若是看不見顧澈,心裡就會胡思亂想,總擔心著他不要她了。
或許還是她太不自信了吧,顧澈明明也是愛她的啊。
“傻”,顧澈攬著她肩膀,“昨晚你睡著之後,我總是忍不住想碰你,就跑來書房了。”
“討厭,討厭死啦,怎麼一大早就開始耍流氓了”,喬依然真恨不得把他打老實點才好。
昨晚兩人都沒有洗澡,於是兩人在清晨一起泡在浴缸裡,顧澈看著窩在他懷裡像個乖巧家貓一樣的女人,他緩緩地說,“以後不要在跟任叔叔來往了。他對你不單純。”
從柳正榮哪套說辭上來看,那個陸頌仁接近喬依然就是為了幫陸松仁報喬志遠的奪妻之恨,陸仁松還不知道他是喬依然生父的情況下,想對喬依然不軌。
從他的擔憂上來看,他倒是不怕陸松仁報仇,他擔心的是喬依然得知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老公,怎麼又扯到這個話題了,一個叔叔的醋,你又要吃嗎?”喬依然覺得顧澈有些無聊,她捧起一手水,對著他脖子澆了去,“讓你清醒清醒。”
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簡單女人,還當著這個任鹿頌是個好人,他倒是直截了當地說,“男人看男人,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他這種年紀的男人,正是愛勾搭小姑娘的時候。你都嫁給我了,就不允許跟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
“任叔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喬依然覺得顧澈多疑了,“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你。”
“我是不相信他”,顧澈拍著喬依然的臉說,“用你的話說就是,小狗看見了肉骨頭,他能不想歪心思嗎?你這種好騙的年輕女人,總在他身邊晃悠,他能不起歹心嗎?我讓你以後別見,你就別見了。”
喬依然對任叔叔的印象很好,所以就不,“他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我覺得我沒看錯。”
“喬依然,你以前說鄭彥不會喜歡你,後來呢,你那眼神,什麼時候準過。”
無端端地提起鄭彥那事,喬依然還真沒法反駁了,但她就是很反感顧澈說任叔叔對她不懷好意,“是不是以後你看誰不順眼,就統統不讓我見了,我還有沒有自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