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顧澈是一定會杜絕的,他鬆掉了賴柏海,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底只有狠厲,“你明天找機會去告訴依然的媽媽。”
這是在最後給陸松仁機會,他要是還冥頑不靈,就不怪他出手了。
“好”,賴柏海心裡很是好奇,但不想深究太多,按照顧澈的性格,要說的他會主動說,要不然怎麼問也不會問出來的。
“我已經給童養媳找了一些後備血緣還有一些同樣是rh陰性血的人,防止生産的時候出現大出血的狀況。我明天去問問她媽媽是不是rh陰性血,兄弟,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面臨保大人還是孩子的兩難的局面的,”賴柏海試圖用輕松又調皮的口吻來緩解目前的氣氛。
顧澈那強大的氣場足以讓他涼到了骨子裡,這個牛賴柏海吹得還有點心虛了。
這個問題從來都不再顧澈思考的範圍內,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避免不了,我只要依然。”孩子他也愛,只是沒有愛喬依然那麼愛而已。
“我知道了”,賴柏海聳肩笑著點頭了。
有些話,還是先說出來比較好,凡事都怕萬一。
——
第二天賴柏海給喬志遠檢查完身體後,輕松地歲喬依然說著,“一切ok,叔叔的身體都可以上山去打老虎了。”
“哈哈,謝謝賴醫生了,依然,我都說我沒事,我趕緊收拾回家好了,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喬志遠話才說完就要下床。
一臉擔憂地喬依然在再三詢問過賴柏海之後,又按著她爸爸在病床上問著,“您要不要再多觀察幾天,反正這個醫院也是專門給我們家看病的。”
賴柏海見柳正榮一點都沒有任何欣喜或是高興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喬志遠會沒事一樣,她一直只在注意喬依然的肚子。
他跟柳正榮小聲調侃著,“就是肚子痛而已的症狀就愛大驚小怪的,阿姨,您來我辦公室,我跟您說說依然的狀況。”
“好,是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了?”這可是柳正榮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如果她有的選,昨天就不會那麼做了。
進了賴柏海的辦公室,他蹙著眉,神情很是凝重地望著柳正榮。
那沉重又為難的樣子,讓柳正榮手心和後背盡是冷汗,她明明昨天把喬依然嘴裡的東西給擠出來了。
“她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賴醫生,你救救我們依然的孩子好不好?她一定接受不了孩子保不住的事情的”,柳正榮壓根就坐不住,隔著桌子抓著賴柏海的手乞求著。
柳正榮那後悔和擔驚害怕的淚水就像洪水越過了提防一樣,來勢洶洶的,“依然的報,報告是不是,不妥,她究竟怎麼了?”
“嗚嗚,我對不起她,這孩子從小就苦命”,從小就沒有親生爸爸,她親生爸爸回來後,又容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對不起她。”
老天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殘酷,讓她這個外婆親手扼殺了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為防止柳正榮的哭聲太大驚住了喬依然,他適時的打斷了,“如果您也是rh陰性血,依然和孩子的命才會更加有保障。”
“什麼意思?”柳正榮心裡瞬間就明白了,那是喬依然繼承了陸松仁的稀有血型。
曾經在他們都年輕的時候,陸松仁每年都會去獻血,他曾經說過他這種稀有血型應該互相幫助的。
賴柏海把昨晚跟顧澈說的話誇大之後告訴了柳正榮,“阿姨,依然流産,對她來說這輩子就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