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細節題,你要是答對了,我就放棄追究你偷看我日子的權利。”
看著她開心,他也就無所謂了,雖然他心底有個聲音在鬧騰著,你怎麼跟個毛頭小男孩一樣肉麻。
他把她輕輕轉過身,又把她嘴角往兩邊自由拉著,“就因為黃薔薇的話語是永恆的微笑。”而他的願望就是讓她這輩子無憂無慮,也能維持永恆的微笑。
“討厭”,喬依然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流淚,她猛地想起了,在網上曾經看過的一段話,總有一個人會把你過往的心思一個不落地讀進心裡。
她何其榮幸擁有了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還孕育了他們的寶寶。
“我說過,我只會讓你成為別人羨慕的物件”,顧澈很有把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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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越來越近,喬依然的心情是緊張和興奮各一半的,作為傳統的女人,她還是很期待著這種儀式感的時刻。
可她終究還是沒拗得過她爸爸,就算他倆一起去買婚禮家裡要買的佈置品的時候,喬志遠也能繞到去醫院的路上。
“依然,你看你親生爸爸,下這麼大雨,他都打著傘雷打不動地在公園裡跑圈減肥,你看這才一個星期,他就瘦了八斤了,也借了他最愛吃的那些大葷菜。”喬志遠帶著喬依然站在醫院的運動場旁的大樹邊指著那在大雨中跑步的男人。
對於一個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來說,看到這裡不能沒有一點動容。
然而,她也有她自己的感覺,她著實原諒不了自己親生父親曾經對她做的所作所為,雖然沒有釀成大錯,但每每想起來,她就覺得別扭與難受。
不知道要怎麼回複自己爸爸,喬依然把腦袋撇到了一邊。
這親生父女之間弄得這麼僵,喬志遠心裡很不好受,他嘆了口氣跟喬依然說,“松仁哥當年在海水裡浸泡了那麼久,腿一直也不好,後來在泰國為了站住腳跟,一個人打三人的工,長期勞累積下了很多病,當年他初初去泰國又沒有泰國正式戶籍,更不敢去醫院,就那樣拖著,找那些赤腳醫生看著,他的腿可是有很嚴重的風濕。”
“尤其是這冬天下雨的時候,昨天松仁哥可是要拄著柺杖才能下病床,我們都勸他休息,可是他就是要拼命鍛煉身體減肥,讓脂肪肝早日消失,好給你獻血,以備不時之需。”
深知自己大女兒心地善良,這苦情牌一打一個準的。
可不如喬志遠所意料的那樣喬依然輕易接受了,她紅著眼眶說,“爸,您別說了好不好?我不想對不起阿澈,也不想對不起您。”如果陸松仁是突然跑回來說她是他親生女兒,或許她還沒有那麼排斥他,可是他和任鹿頌總讓她有一種她是被算計了的感覺。
結容易結,卻不容易解。
其實喬志遠也不具體知道究竟喬依然和陸松仁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只知道女婿是和陸松仁在商業上有過競爭而已。
“依然,阿澈不是和不講道理的孩子,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他就能釋懷松仁哥以前做的那些事了,”喬志遠注意到了喬依然是緊緊盯著陸松仁那不靈活的腿。